一间俭雅的小房间里,一袭白衣不清男女的俊美男子,挑着眉:“子涛啊,你说我这一手如何?是不是很妙?”
被叫作子涛的素衣男子,说道:“宗主,你这一手好不好我不太清楚。一梦浮生,观海干秋,对心澈是不是太过了。”
白衣反问:“你说呢?”
那人摇摇头:“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好,反而对心澈有不小的裨益。这一梦能收获多少,就全靠他自己了。只要他能在里面游走三年,就已经稳赚不赔了。当然了,待得时间越长越好。”说着他看向宗主,好奇的问:“就是不知道这是,以何梦!”
宗主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他回道:“这个不用担心,我自然不会丧心病狂到,让他痴心游。”他伸出三根指,每说一种便落一根:“有魂游,神游,观目游。江心澈魂魄中抽出一魄,三魂中抽出天、地、人各一缕。神识,视野皆会大降。等他醒来就会发现,境阶是实打实的五行高段。但灵力的催用速度甚至不如入道。”
阴流秘境,传承地。
江心澈吃力的坐起来,一只手支持着身体。另一只手抚着头,阵阵撕裂感从脑深处传来。痛彻心扉。
他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可以看到上面有四种流动的气息。江心澈很是疑感他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轨迹。
修士征五行,需要炼化五行本命物。没有五行之属,便无法与天地五行相互吸引,就更别提破境了。
所以,江心澈当下境界来得很是……蹊跷。五行之属只有其四,五之缺一。他能明显的察觉他这境阶的气息,不同于其它五行。
如果将其它五行比作成一处十丈小泉的话,那么他则是一川汪洋。两者的差距便在于一个是绵绵不绝的活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他江心澈的一川汪洋,却是浊浑不堪,一片死寂的死水。
江心澈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互行,只是处于真与伪之间的尴尬处境。他还有些自豪,自古以来还真没几人能做到。他现在缺的只是一件土属,便能真正的达到五行,且这还是五行巅峰。
现如今,他战力强是真强,打起来不免会捉襟见肘。一部分心神与一魄不在,对他的综和战力影响不小。
他现在放在主位不是土属本命物,而是如何在与人对战时不至于束手束脚。净水莲之净垢,在这个时候可谓是用处极大。他江心澈现在的境界就是一个“污垢”而且这个垢还不小。
每一次净垢,江心澈倍感难受的灵力运就会好转不少。除此之外,他还要将脑海中的那份记忆慢慢消耗。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这阴流秘境的好了。
江心澈站起身,四周环顾。没有发现红衣女子,只看前了眼前一层结界。他伸出手在结界上一碰,他的手就穿过去了。
他现在有些无语了。这结界进退随心,明摆着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他才发现自己被抛弃了。这种谎旦的想法,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江心澈脑海中的舆图记载,此地传承便是那场梦。离此地最近的一处传承地他很有兴越。只不过,他“柳江”知道有不少人蹲着自己呢?
“哎,人太过出名有时也是一种炸恼。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江心澈老记仇了,火云宫,霞吟宗我记住你们了。下次遇到霞吟宗的人,能不打就不打,能不杀就不杀。刚开始的确是我有错在先,所以在那之后的霞吟宗壮汉来堵我,我给了他一次选择。至于桂台宗,只要敌不犯我,我便不犯敌。至于火云宫,呵呵。这梁子是结下了,以后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
世事总是这般巧合,走在这儿没一会江心澈就看见一个老熟人。他很是果断的使用遁空符。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见到之前打过照面的火云宫五行强虽者后,江心澈便退出这个传承地。有一件大事要傲的他,终于变成真正的自己。
一天后,一条消息在万曾谷炸响。入道中段的柳江,竟然在火云宫五行强者手下毫发无伤。这条消息传播速度之快,匪疑所思。
其版本之多,更是离上加谱。只一天,几本上万兽谷里所有修士都有所耳闻。为首的三位火云宫五行,与火云宫弟子无时无刻不在被一群修士追着问:所闻可真。这群人还美其名曰:实事求事。原本的一大宗门,有点儿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火云宫是受不了了,江心澈这个始做涌者却是开心的不行。
一座山上,正站着一位红衣公子,在山下有数十人追着一个人的奇异风景。江心澈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论记仇,他江心澈可是宗师。
身穿红衣的公子,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对他来说算得上一条好消息。当他进入五行半真半伪后,便将兽谷内完全镇压,七只族群最终妥协,与雷虎一族结盟而治。而他则从盟友,变成了主人。
刚才雷虎通过《同生灵》的一丝连络,告知江心澈在占据这座曾谷后,有几只兽王通过江心激指的路线出去寻猎了。江心激回道:万事随心。
江心澈身后传来一股气息,他叹道:“这里还真是不太平,我一个不真不伪的五行,真的是一只血狼都能欺负我了!”
一抹血光炸开,如一块巨石,快速砸向江心澈。他转过头,张开一手按在狼....狼妖的头部。
“轰”的一声,这座山峰瞬间塌。一抹身影倒退百丈,砸落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