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夜愣了一下，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说法：“祭典……祭祀……？”

“没错。”在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时，新川的语气就比较像有活力的普通女高中生，毫不在意被周围的人听道。似乎是卸下了巫女的装束，才放开了性子。也可能是在神社里严肃久了，才会在学校中展示完全不同的一面。

“祭典祭祀，最早是沟通鬼神的仪式，因此很多鬼神，都会对这样大型的，很多人聚在一起，为某个情绪共鸣的活动起反应。”

新川解释着：“这是旧超凡者的努力下，对鬼神造成的改变。”

新川想了想，补充道：“小石川先生应该有说过吧，关于旧超凡者。”

真夜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不难理解。现代的电车文化都能创造鬼神，那在远古时期，更狂热，更为用心的祭祀庆典文化，能影响鬼神再正常不过。

可是，真夜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学园祭……能招来什么鬼神？高校之神？”

他不知道学园祭这样的活动，会被怎么的鬼神所回应。

新川沉吟片刻，转过了身，他们已经走到了教学楼之间的小广场边缘，各式店铺，摊位之间，人来人往。

在这里短暂丢弃学生身份的少年少女们，为了各种各样的事，书写着自己的青春：

“绘画社的，卖画，希望作品能被欣赏。话剧社，音乐社，准备表演，班级店铺，想着让班级成为学园祭的焦点，摸鱼玩乐的，希望时间走慢一点，各种各样的愿望，堆积在一起，正是因此，学园祭才需要重视。”

新川千绘：“这样一个混沌的愿望集合体，有可能招来任何一种神，而最后，可能只有某一个偏执，或者特殊的愿望得到实现，学园祭这样不明确的庆典，是一个巨大的不明确因素。”

新川解释完后，真夜终于理解了眼下的情况小石川这个便宜前辈还真没有骗自己，学园祭，是个值得关注的不稳定活动。

说到关注，真夜以食梦中锤炼出的观察力，似乎还不足以让他注意到，楼上依旧照顾着班级猫咖的南云，从窗户当中，注意到了在校园当中闲逛着的他与新川千绘：“神社的新川小姐吗？”

这位与真夜走在一起，活力满满的外校女生她也认识，只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新川千绘会和真夜看上去那么熟悉，在学园祭的店铺间穿行，有说有笑。

南云没考虑过感情的事，比真夜还忙得她，从时间上来说，是难以拥有过青春的人，因此少数好友之一的真夜，在学园祭中与其他人一起游玩，反而正常……吗？

“南云想不通这一点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脸部由四个破碎面具组成，身子高大而瘦削，穿着正经而专业的西服，背后却有三只巨大羽翼的鬼神，站在了南云里奈的身后。

“是…我想不通。”其他人看不到这个鬼神，而且，祂是专为了学园祭而来，最终选中了南云的来访神，带了「一个校内范围的万能愿望」作为参与庆典的回礼，交与南云的鬼神。

“感情这种事，我也不太懂呢。”来访神十分平常的与南平交流着。

南云显得十分平静：“「唤灵体质」（更容易引起灵体的注意）。”这个被动让接触鬼魂成南云的日常，哪怕这一次来的，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