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获得[血衣]碎片:其名为家。”
真夜能感受到身上的血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似乎稍微变沉了一点,布料也结实了不少。
仔细看了一眼手机,完整度确实增加了,但仅仅只是多了些许,显然这个家,对于片桐凉子只是个普通的房子,重要的还是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事,曾经在这里生活的人。
“破旧的楼板之间,尽是血衣的气息,各为血衣的鬼神似乎在这里存在过很久。徘徊不去。”
真夜明白这一切的关键到底在哪;“你抓着血衣向楼上卧室走去,走到一半就成了血衣带着你向上走。
关于片桐夫妇的报道不像是那些霸凌者的后来经历,很好找,但,看着那些报道的他不知道如何评价:“卧室没有任何安宁与温和的氛围,维持这样似乎已经很长时间了。
“两条短短的衣料,静静的悬挂在吊灯上,一左一右,上面没有血迹,但房间里也没有怪味,但拉上窗帘的阴暗房间中,悬着布条的吊灯仿佛是一座天平,一动不动,莫名的令人不舒服。”
这样的描述放在鬼神横行的幻界,正常的奇怪,可是,真夜明白这背后的原委。
当年的片桐夫妇,在报道中描述的是自杀身亡,用的是片桐凉子自杀时身上那件校服的布条,看上去,像极了怨灵复仇。
可是看了有所授意的报道就明白,这自杀,分明是保存学校,与片桐家教育界高大形象的作秀。
是将片桐凉子被家暴之类的事蔽的严严实实,留下了片桐夫妇教女失败,悲痛自尽的尽责父母的形象,让片桐家的最后收尾的悲情但体面。
背后,却不知道有多少教育省或其他教育界家族里大人物的推手。
“摇曳的布条向你卷来,短些那条,勒往了你的脖颈,而眼神模糊间,你分明看到另外一条上,挂着一对面目狰狞的中年夫妇。”
“你已遭遇:[野诞]绞首循环。”
“在暗光摇曳的卧室之中,血衣纠缠住了了勒在你脖子上的布条。那吊灯上的两条布,全部融入了血衣,那两个低吟咆哮的怨灵,也彻底消散。”
“你已获得[血衣]碎片:强加之爱。”
就像人体模型所说的,与残魄相关的一切都可能其分裂而出的是碎片,衍生的鬼神也不例外。
“血衣曾经在这里见证了什么,却也很快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崩解为了残魄。现在它也不曾理解那些事,但至少,它想起与与之有关的一切。”
真夜也确实感知到了,血衣的意识记识补全了,那些回忆是血衣的成因,也就是片桐凉子生前的压力和遭遇,在最开始的残魄中,真夜已经看到了很多,但没想到,那不过实际的九牛一毛。
片桐家的教育方针,就是只管施压,剩下的靠孩子自己熬,而那种除了压力一无所有的教育,片桐凉子承受了十七年。
这也就是那所谓的绞首循环,是仿佛被人勒住脖颈,当做提线木偶一样的可怕生活。
“呃…”真夜只是看着那些犯错后被蒙上衣物棍棒教育,或是关进柜中面壁思过的回忆,都快喘不过气。
这种说法并不是比喻:“[幽闭](使接触到的对象感官与呼吸失效)”
完整度大大增加的血衣所拥有的能力补完了,短暂的作用在了真夜的身上,让他的呼吸停了半拍。
缓过来之后,喝了一口咖啡,真夜再次看向手机:“据说在找回了身为鬼神的大多数碎片时,残魄与道具,能够借助宿主的力量,短暂的显露出本来面目。”
“血衣正在发生变化。”真夜也确实感觉到身上的血衣开始失控发生转变,比如形制在转变为另一套衣服,甚至不止如此,仅仅片刻,真夜变得更加纤细白皙的手在他的耳畔,摸到了正在飞速生长的头发:不好!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