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月扣住他的脑袋反客为主,将人抱到了腿上,吻着吻着,就开始动起了手脚。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帷幔也散了下来。
屋里烧着炭火,温度逐渐升高。
日落西山,周围越来越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沈亦辞身子一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大脑放空,枕头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头发沾了汗珠黏在脸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抓着她后背的手也慢慢松开,软弱无力地垂了下来。
云淑月拨开他脸上的发丝,吻了吻他的唇瓣,抱了他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沈亦辞眼神迷茫,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在干什么?
好比高速公路上,已经快到目的点,云淑月却一脚踩了刹车,不仅踩了刹车,她还倒车,然后像堵车一般龟速似的往目的点赶,离目的点只差临门一脚,她停在原地不动了。然后你只能哭着自己用尽全力一点点往前挪。
原本半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她用了一个半小时……
沈亦辞内心抓狂,谁能理解他当时的感受?
啊!
云淑月穿上寝衣,将他轻轻抱起沐浴更衣,沈亦辞在她心口上有气无力地锤了一下。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估计已经千疮百孔。
他的腰,他的腿……
全部离家出走了。
被云淑月抱在怀中喂着饭菜,像极了瘫痪在床多年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
丈夫瘫痪在床多年,妻子不离不弃。
“再吃一口,最后一口。”
云淑月哄着他喝完最后一口汤,给他揉腰捏腿。
沈亦辞困得直打哈欠,趴在她肩头沉沉睡去。
将人放在床上,盖好棉被,轻手轻脚离开寝殿。
“殿下。”长离在门口看见她的那一刻,眉头皱了皱,出声提醒道,“殿下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言下之意,你给我好好待在公主府吧,别去找什么二首领了。
“你留在府上看着驸马,别让任何人靠近。”
长离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应下。
府外,长风牵来了雪狼——她的战马。
因为野性未除,性子桀骜不驯,极难驯服,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长风将缰绳塞进云淑月手里就跳到了一边,生怕雪狼尥蹶子。
除了云淑月,不让任何人靠近,就连他和长离,也只能是牵个缰绳,时间长了它还气哼哼不满意。
云淑月抬了抬手,雪狼就很不值钱地蹭着她的掌心,马尾巴甩来甩去,别提多高兴。
“主子,是否让属下陪着?”
“不用。”
云淑月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云忆辰派来跟随的暗卫,一路悄悄跟着她来到了皇宫的西北角。
长公主怎么来天师这儿了?
“少主。”
云淑月将手中缰绳扔给府外侍卫,“尾巴解决干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