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侍从只准备了一辆马车。
云淑月微微蹙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还算宽敞,云淑月坐在最中间,温玉则是坐在她左侧。
两个人在马车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喝了一点点水,一路上沉默不言。
皇宫,宫门外
温玉率先下了马车,伸出手,扶住了她。
此时宫门外已经来了许多的文武百官,皆看见温玉从她的马车上下来。
“国师大人,给国师请安。”
温玉脸上挂着职业假笑。
“国师怎么同公主共乘一辆马车啊?”
“不会是要成为公主的驸马吧?”
“万一是路上马车坏了,搭个马车呢?”
文武百官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温玉内心一万个无语,果然啊,八卦是人的天性,从古至今,都是吃瓜群众。
上蹿下跳是个猹。巧了,他是闰土的化身。
“诸位大人也不必猜了,本座如今是公主的侍君。”
文武百官倒抽一口冷气,侍君?男宠?
你好好的国师,跑去给长公主当侍君男宠?你要以色侍人?
温玉说完,也不顾大臣的反应,安安静静站在云淑月身旁,周围的窃窃私语仿佛也与他无关似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云忆辰想和她说些什么,就听见公公尖细声音高喊“陛下驾到”。
紫阳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云泽面色红润地坐在龙椅上,瞧上去心情大好。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陛下,臣有本启奏,”一个被孙家刚提拔上来的大臣,大摇大摆走到大殿上,弹劾云淑月,“臣以为,长公主为女子,应当交出兵权,陛下正值壮年,还有诸多皇子,若是被他国知晓,我西楚兵权由一个女子掌管,他国会如何想我西楚?岂不是笑我西楚无人!”
高公公垂下眼眸,默默给他上了三炷香,不作死就不会死。
还认不清现状吗?这天下,已经成了长公主的天下。
温玉缓缓走上前,质问着他,“三年前叛乱,王大人在哪儿?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长公主是女子?如今国泰民安,你说长公主是女子,王大人如今,是否是想过河拆桥?”
“陛下,”孙家门生也上前弹劾,“微臣以为,三年前长公主是临危受命,如今百姓安居乐业,长公主也确实该将兵权还与陛下。否则,怕是会有人以此为由,污蔑长公主有不臣之心。”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想法子将她手中的兵权夺下来。
云淑月被他们的言语吵得头疼,“吵够了没有?”
文武百官被她身上的肃杀之气震慑到,霎时安静了下来。
云淑月冷冷扫视着那些大臣,“不臣之心?李大人这一顶帽子扣在本宫头上,本宫实在担当不起。”
“殿下息怒,臣也只是担忧殿下。”
云淑月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将死之人罢了。
“父皇以为呢?”
“朕相信你,兵权是朕给你的,给你的东西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女子又如何?自古以来,西楚也有女皇的先例,”云泽拍着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把手,“这个位置,贤者居之,不论皇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