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炀泫然欲泣一副又要哭的样子,费思源扯了扯嘴角,脑袋一阵晕眩。
“只是伤腿又没死,你这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没了呢。”
费思源拽了拽红绳,索性绳子还算结实,没在刚刚两人掉落的时候扯断。费思源动动腿,撕裂的疼痛席卷全身。
“过来扶我一把!别傻坐着。”
站起来后,扯着庄炀就走,这里明显比上面要暗许多,上面的甬道还有些光亮照明,下面,则是一点光亮都没有。
而刚刚费思源处理伤处的地方,凝固的血液以极快的速度被地面吸收。
费思源一手扶着另外一只手拿着狼眼手电筒,极为小心的拉着庄炀离开这片危险地。
“狒狒,为什么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表面越是安静,实则的隐匿危险就越是可怕...”
费思源比任何人都深谙这一点,他提醒庄炀。
“以我们现在的战力,在没有万全的把握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好。”
庄炀紧贴在费思源身边,费思源是他的眼睛,他就是费思源的拐杖,他俩现在一对残废,面对危险时还不知知道怎么应对。
怎料,变故凸起,庄炀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只听得一声脆响。
“咔嚓。”
好像是什么东西被踩碎的声音。刹那间从地下冲出数不清的荆棘,四周冲出的藤蔓荆棘数不胜数,好似盘踞在蛇窟沉睡的蛇群,被两只贸然闯入的兔子惊醒,眼中只剩事物冲进来的喜悦。
“庄炀!你又乱动什么了!”
费思源一声怒喝,藤蔓率先伸向费思源,庄炀耳朵灵敏反应迅速,掏出匕首利落的将来者斩成两节。
“我也不知道啊!”
眼前这位不满十八岁的少年,面对危险时慌乱茫然的样子,令费思源想要弄死他的心达到顶峰。眼前接踵而至的藤蔓荆棘布满四周的空间,将二人紧紧包裹在这里。
眼看脚下伸过来的荆棘愈发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想个办法赶快跑!”
庄炀陆续砍断冲上来的藤蔓,整个人方寸大乱,根本静不下心思考。
“我知道啊!该怎么跑?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了,还能往哪儿跑啊!”
“这些东西多的很,不光只有你眼前看见的!”
费思源把狼眼往上指了指,上面空间被藤蔓齐齐缠绕,分不出一丝缝隙。
“啊!”
混乱中庄炀整个人被荆棘拖住,一只脚被吊起来,荆棘上的倒刺刺破皮肤,荆棘贪婪的吸取庄炀血液中的养分,见到了血液,这些东西肉眼可见变的愈发兴奋。
看眼周围的荆棘越来越多,向费思源扑面而来。
费思源抿了抿嘴,苍白的双唇微张,心中暗暗吐槽。
“林恒啊林恒,这回可是被你玩惨了。”
“哎...”
“真是欠你的。”
这时,一道黑影挡在费思源面前,浑身迸发出赤红的火焰,带起的热浪将附近的荆棘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