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闹剧以女人恼怒砸碎村子一直供奉着的守护瓶为止。
原来的保护圈被撕裂,熊熊火焰再也没有阻碍,伴随着女人的狂笑与周遭人的惨叫与咒骂声,轻而易举的吞噬掉剩余的村民,无一幸免...
倏地,碎掉的瓷片飘到上空,皲裂的痕迹吸附这蓝色的火焰,竟是把四散而落的碎片合起来,是一个完整的又显得虚幻的瓷瓶。
林恒脚下轻轻一点,越至半空,瓷瓶的光线在她手中化为实质,掌中灼热的瓷瓶滚烫吓人,瓷瓶再次碎裂,诡异的蓝光均显,手中瓷瓶消失,周遭的景象倏地变了个样,大火烧尽的夜晚变成阴云密布的雨天,那灼热的温度也消失殆尽。
林恒从空中落下,手中那股滚烫的触感并没有消失。
原本在村口处横七竖八的村民尸体,被替代,只能看见一个刻着“梅洼村”的石碑。
这个村庄安静的可怕,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鸟叫都没有。
大雨刚过,一人一猫站在石碑处久久没回过神。
从一进来的废墟,变成村民居住的村庄,再到被蓝色火焰的吞没的灰烬,最后呈现在眼前的...
竟然是一处完好却又寂静无声的村庄?
没人知道这个村庄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恒她俩,也算见识了一部分。
林恒下意识的捕捉到那个被摔碎的瓷瓶,浑身晶莹剔透,白皙透亮,似乎不像是这小村子里能有的,刚才也是它护着剩余的村民不被那股来路不明的火焰吞噬。
还有村庄莫名的变幻,与那层结界,这其中,又是有什么联系呢?
林恒想着这些,目光扫过姜时停在村口的那辆车,提着那只没缓过劲的黑猫,抬步走了进去。
看着门口设置的这几个小装饰,一看就知道是费思源的手笔,这种又贵又没用的东西,三个人里也就只有他才会有。
抱臂看着三人睡得昏天暗地,林恒歪歪脑袋眼中狡黠的神色尽显,随手把黑猫塞进睡得最熟的庄炀睡袋里。
怀中异物滚动,庄炀睡梦中随手一拍,竟然摸了一手毛。
庄炀还在美梦中反应过来是这个触感是猫的猫后,立马睁大双眼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从他怀里钻出一个黑不溜秋圆滚滚的小脑袋时,吓的他睡意全无。连滚带爬的跳出睡袋,又与林恒面对面碰了个正着。庄炀本来就害怕这些死物,转头又对上一双充满死寂的双眼时顿时吓了个半死,浑身一软竟然昏过去了。
姜时在林恒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有所察觉,睡袋里的手紧握着腰间的枪支不敢松开。
费思源则是真的被庄炀的叫嚷声吵醒,坐起身随手抓了抓头发,无意中看见猛地林恒的眼睛一亮。
“呦,回来了,怎么样调查还算顺利吗?”
语气之熟稔,仿若是在家安心等待猎人提着猎物上门的贵妇人。
林恒搬过费思源的小凳子,坐在上面,直白的目光毫不掩饰,从左到右一个一个开始打量起他们。
姜时和费思源被她看的直心里发毛,鸡皮疙瘩起一身。
但是林恒也不是那种喜欢没事找事的人,古怪的眼神落到庄炀的身上,她终于开口:
“你们睡了多久。”
“我临睡前特意看了眼手表顺手定了闹钟,应该是2点左右睡得闹钟在4点...”
费思源剩余的话没说话,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姜时从睡袋里出来,斜靠在一根柱子上,不断揉着额头。熟睡中被打断,精神力实在没法集中,费思源不在说话,看向姜时的目光带着求证。
姜时记得他们吃完饭没多久就睡了,感觉好像睡了很久,时间上应该不会太短,结果却大大打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