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费思源和庄炀抓紧,姜时立马把油门踩到底提速,现在就是在跟老天比速度。
汽车越过人们居住的地方,翻过大山终于从坑坑洼洼的地里出来了。
到了一处早已废弃的村口停滞,后头黑压压的乌云紧追不舍,庄炀茫然的看着村子处口竖着的石碑。
“梅洼村。”
庄炀低声把这三个字念出来,突然!
电光如火,乌云盖顶,顷刻间豆大的雨水打湿了脚下的土地,倾盆大雨袭来,似是不满于外人侵入这片村子的土地。
又是一道惊雷,庄炀被这雷晃了下眼睛,一时间睁不开眼,隐隐听见费思源越过雨声传进他耳朵里焦急的叫喊。
“庄炀,傻站在那儿干嘛,过来搭把手。”
庄炀这才缓过神,眼睛倏的睁大,他刚才是怎么了?没等他愣神的功夫,费思源和姜时已经搬完东西进了身后的屋子,他三步并成两步冲到车旁边,拉开车门,把背包顶在头上赶快冲进雨里,一口气跑到费思源旁边。
费思源放下手中的箱子,从里面翻出几双高帮雨靴,其中一双递给庄炀。
“快换上,你这身都湿透了,衣服一会儿再说,先换鞋。”
没有问庄炀刚才为什么愣神,费思源给了他鞋之后就去帮姜时生火。
庄炀脱下那双被泥水浸泡完全的鞋,又从包里拿出湿巾把脚擦干净换了双袜子,这才去那边帮忙。
姜时和费思源的动作很快,费思源去里屋看见了一张木头床,那床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倒塌,破破烂烂的。掂了掂手中的斧头,把床拆了劈了几根没有过多腐烂的木头,拿出去。
这边姜时已经用打火机不知道怎么整出来个火种,把木头摆好,一堆火就这么升起来。
庄炀在旁边啥忙都没帮上,从包里拿出两瓶水,一杯给忙活的满脸汗的费思源,一瓶给开了一天车的姜时。
费思源找了个房子里的小凳子,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拭掉那层厚厚的灰。这才接过庄炀的水,拧开盖,抿了几口,凉爽的水划过口腔浸润干燥的喉咙,唇瓣不再干枯粉红粉红的。
果然,好看的人喝水都是好看的,庄炀在心里咂舌。
看完那边的庄炀转头看向姜时,不似费思源的干净优雅,姜时就比较随性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坐,也不管有没有灰,接过水,咕咚咕咚就开始大口吞咽,一口气喝个干净。
男人的长袖撸起,露出麦色精壮的手臂,随着吞咽漏下的水划过脖劲没入领口,阴出暗痕。
姜时喝完一抹嘴,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火堆旁边,庄炀随便找了块相对于干净的位置,坐在那儿思考自己刚才看见那块石碑的异样。
三个人都不说话,还是费思源率先打破沉默。
“我们刚才进村的时候,我看了眼这周围的建筑不像是近些年盖的,加上这屋子里的装饰,你们想到了什么?”
费思源说话不算快,姜时在之前就把之前查过村子的一些消息又仔细想了一遍,这才开口。
“这个村子存在的时间不详,经过走访周围几个村的村民都说自从他们有记忆起,这个村子就存在了,没人说得清是什么时候有的,也没人说得清这么村子是怎么荒废的。因为地势问题,也没什么人会经过,更何况般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