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脑里突然传出的一声击打的脆响和一声呵斥打断了左弦余的话，这字正腔圆的方言呼喝瞬间让整辆车都安静下来，所有人包括司机都下意识地看向左弦余，然后又转向监控画面。

司机干脆把车停到了路边。

声音还在继续。

“啪！”

“痴汉是吧？”

“啪！”

“行为艺术是吧？”

“啪！”

“恬不知耻是吧？”

在一片沉默中，突然从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憋不住的笑声，这声音瞬间传遍全车。

“噗……噗哈哈哈哈……”

……

车内欢快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副驾上的警察在看完大概的监控之后就关掉了视频，他递给左弦余一个平板，道：“这样，为了节省你的时间，我大致写了一下笔录内容，你看一下和实际情况有没有出入，有问题提出来，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左弦余有些意外：“你们这办案流程……真的合乎流程和规定吗？”

“这是预先写的内容，程序性的东西到派出所再说，”副驾的警察回头看了看关在车后的嫌犯，“不过按照你的描述，这家伙的表现说是脑子不太对有点偏颇，感觉上更像磕嗨了，牵扯到那玩意儿事就大了。你这几天当心一点，我给你留个电话，感觉有哪里不对你就打给我。”

左弦余点点头：“好。”

……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流程后，章寿也从医院赶了回来，由他负责送左弦余回家。

一关上车门，章寿就扭头看向副驾上的左弦余，调侃道：“你小子行啊，这我才刚启动调查，嫌犯直接就找上你了，虽说也省得我大海捞针，但你这惹事儿的体质，啧啧啧，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左弦余无奈：“你以为我想？”

章寿启动汽车：“这要是别的地区的国安负责人遇上了你，非得把你当个招财的财神给供起来不可，你这招来的可都是一个个业绩啊！”

左弦余：“还业绩呢，这要是遇到的不是这个憨包而是个厉害的修炼者，我怕不是就直接交代在咖啡馆里了。”

“呵，你们老左家人说谎连个草稿都不打是吧？”章寿也是笑了笑，没有点破，“行了，不扯了，现场具体情况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除了你笔录写下来的部分，有什么只能给我透露的？”

修炼者的存在目前依旧是保密事项，左弦余在接受笔录的时候隐瞒了相关信息没有说出来，但面对国安负责人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左弦余没有再隐瞒：“那个袭击的人周身笼罩着一股一般人看不到的黑气，在扑过来的时候能看出黑气是从左胸逸散出来的，应该有点修炼的底子。”

“周身黑气，左胸逸散出来的……嗯……”章寿沉吟一声，“奇怪了，没听说过有什么修炼法门是这样的。对了，你用菜单打人的时候应该没用灵力之类的吧？”

左弦余摇头：“我下手有分寸。”

章寿疑惑：“那就更奇怪了，哪有修炼到灵力外放之后会被人用菜单几棍子打晕过去的修炼者，他这还不如找个健身房进去锻炼半个月呢。”

“有一说一，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