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把你爹叫来,你可打不过我。”
他哪里受的了这种委屈,赶紧凑上来找打。
周围的大人们都搬好了板凳,二话不说的就直接开赌。
这都能赌?一个拉架的都没啊?
斗兽是吧?
在被我胖揍了七八次后他终于还是想去帐篷里头找他爹去了,不得不说还蛮有毅力的。
只是他不应该放下这种话,我前面竟然没注意到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等着,你们都完了,我爹正在帐篷里XXXXX,还差一岁,等我十五成年了,我爹教我修炼了,我也要好好XXXXXX,哈哈,”他看着我,指着那边的帐篷,“让我看看那里头有没有你的娘。”
工作?那个提裤子的男人?帐篷?
是这么回事吗?
这话说的在场的二流子都笑了。
我收回前言。
“那我帮你去吧。”
一个箭步,我将他的头重重地压在地面上,“看好了,不用你爹来教你了,你夜蝶我也能教你,不过你现在也看不了,那就用听的好了,这招叫脸刹。”
我用我完成【凤还巢】时的最快速度,将他头死死地按在地上拖到帐篷旁。
“怎么了?哑巴了?你爹就在里面,快喊啊?”
我不想给他喘上来任何一口气,立刻拖着他的头向篝火冲去。
这时,那些笑的人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淡定了。
“快住手!快住手!”
不少人开始向帐篷里喊道:“马骉,别XX了,你儿子在外面快给人扬了!”
“住手!”马骉一丝不挂地出来对我大喊道。
来不及了,“现在,你可以抬头了。”
在快到篝火之前我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高兴吗?骗你的。看好了,这招叫脸接炎爆!”
我重重地将他的头砸在了篝火旁。
还差一点,他的头离那哄臭的篝火还差一点。
还是收住了,我的理智。
顺着他流的血一路看向帐篷。
他爹正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他颤抖地向我走来,还是一丝不挂。
冻着了吗?
全场屏息凝视,没有任何人敢出声。
练气七层,比我高两层,我倒要看看,一个垃圾能练出什么功法来,我杀你也费不了多少劲,如果你执意要出手的话,我也不介意明年这个时候,让你儿子找找你在哪儿。
众目睽睽下,在离我十米远的地方,马骉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将自己压下,向我跪了下来,求饶道:“还请小主,放过小的儿子,小的教子无方,您若仍有怒气,就撒在小的身上吧,小的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小主高抬贵手,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我仍用力抓着他儿子的头,从他又哀又怒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生怕我一个用力把他儿子头给爆了。
这老滑头深知这是个什么世道,如果我十岁就有练气五层,那么我身后的人是何种境界呢?他根本惹不起。
我确实也还有点火气,我指着旁边的篝火,也算放他一马,“我看你有点冷,现在去那火里给大伙儿跳个舞吧,我高兴了就走。”
纯粹只是想羞辱,练气七层可不能被这种普通的火给烧伤吧?
他感恩戴德,在那火堆里大起大落地舞了起来。
有些安静,我不太满意,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笑啊,你们怎么不笑了?前面不是笑的很开心吗?你们也想去那里面陪他一起跳吗?”
一时间,这些臭虫先是向后退了一步,见我不悦,又尴尬地在脸上堆着笑容。
一声又一声地笑的比这天气还冷。
“你们是更害怕他吗?”
我开始向他们逼近,想要清算之前的不满。
在一片死气沉沉中,一声尖利的声音迸发了出来,是佩紫,那个高个子的女孩。
“哈哈…哈哈……hhhhhh”
她居然第一个出来大声笑道:
“你们快看,他跳的多好玩。”
人们终于大笑,人群中她不时看着我向我证明她在笑。
而小龙他们六个,正被自己探出身来的母亲搂在怀里,她们在警戒我,而他们……
在畏惧我。
我在做什么?
看看这里的人们,这些混账东西在为我的力量喝彩,而我这个混账东西也正沉迷其中。
就像八岁时那个凤家女子对我做的那样。
我在摔碎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好了,我看够了,看在小龙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你们父子一马。”
放下马騳,我捂着嘴巴从这里离开。
这里腐烂的味道终于直冲到我的鼻子里。
我之前怎么毫无察觉?
我脸上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时候挂上的?
什么时候?!
心中愈发忐忑。
皎洁的月光下,银白的光芒在揭开我每一处藏匿的阴影,我的影子在这巷弄的墙壁上歪歪斜斜地变化着,这些歪歪斜斜的墙体伸出触手般的阴影,好似要将我吞噬。
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我,它在慢慢靠近。
头顶上的月光越来越窄。
就在前方,我离安乐街的距离越来越近,可地上的阴影在此刻好像无限拉长了这段距离。
外面的光火在离我越来越远。
当我逃出了那条小巷时,我反复检查了自己的身体。
抬头望天,白月依旧,四周的灯火仍能映射出我的影子,它是笔直的,向我身后一直延伸去。
刚好到了到那条小巷的外面……
再往后一点,就到了那个人影的脚下。
他是前面在追我的那个东西。
“你是?”我伸出右手,不是为了去挽留他,而是为了能有东西挡在我的身前。
喘息之间,一个眨眼,那个巷口没了东西,他不见了。
空巷中,回荡来了阵阵阴风,这些阴风捎来了消息:
“别以为这样就能从我手里逃走,你逃不走的,我终究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