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政部尚书关远山忙不迭答应,旋即又张口道:“不知警查的待遇,可类比官?还是类比军?”
“你倒是难到了我!”
朱敦汉轻笑起来。
警查的人数太多,如果全部按照官吏的级别来看,那就吃不饱了。
毕竟从九品一年才十块钱,十石米,在京城的话得饿死。
巡警每月可是三块钱,一石米,日子快活着。
“按照军队来吧!”朱敦汉开口道:“月俸如京营,而像军队那样,授予警衔贴补!”
“警衔?”
“像欧洲那样!”
警衔首先就出现在现代警查的诞生地英国,1826年,然后随即传遍了欧洲。
朱敦汉随口编撰道:“按照军队那样,分为四级十六阶,警士、警尉、警校、警将。”
“不过,待遇得减半,不然的话朝廷可担负不了。”
如警士,就不再同军队那样右、中、左、上四级了,而是一、二、三、四这种,简单明了,也能同军队进行区分。
最低的一级警士,除了每个月两块钱外,每年还补贴五块钱,半石米。
“这倒是很好!”关远山笑道:“虽然待遇少了些,但是官衔官品都上来了,大家都有干劲。”
“陛下所思所虑,那是极好!”
“哈哈哈!”朱敦汉摇摇头:“我就是那么一说,内政部还得回去再完善,大体不离就行了,没必要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办。”
“例如,除了警衔补贴,地方财政若是富裕,也可进行地方补贴嘛!”
言罢,他就径直离去。
小小的一个警官学院,并不值得他逗留太久。
……
新加坡的下着哗啦啦的大雨,闷热的环境下,雨水中夹着浓郁的、蒸腾的热空气,整个大街小巷彷佛弥漫着一种无法挥却的淡淡忧愁。
雨水泼落在灰色瓦片上,汇集成流滴落在青石板上,水滴敲打青石的声音连成了串,在小巷的这头彷佛就能够听见那一头的声音。
台风天气下,街头巷尾并无多少人迹。
忽然,水石之音中夹杂着清脆的脚步声,雨雾中的青石板小巷里走来一个踩着硬底雨靴的男人。
他打着黑色的雨伞,穿着这个时代里已经颇为流行的青色宽松道袍,黑色小伞下的他让人无法看清楚面貌,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在雨雾中不断回传。
只见他左顾右看,走过小巷后转进了一座小院,推开了院门后这放下了那把雨伞。
出现在视线中的他身材矮小,相貌平平,就算在大街上也无法让人想起来相貌。
“咚咚咚——”
站在屋檐下,他敲起了门:“我!”
房间内乱了下,灯火晃一晃,传来的声音:“今个倒是来得早!”
“早有早的好,能吃上热乎的!”
呼啦,门被打开,一个圆脸的汉子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是你,今个怎么来了?”
“今个有事!”
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短枪,直接顶住了其下巴。
紧接着,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排身影,一个个揣着短枪,或者短刀,面容凝重。
叮叮当当——
所有人涌了进去。
大雨持续地继续下,低沉的咒骂声、清脆的枪声夹杂在雨滴撞击石板的声音中。
似乎过了数个呼吸时间,似乎那一个呼吸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男人才走进了屋内,屋内的光线有些暗,让人看不清楚里头的情形。
“昏昏沉沉的,别把火给灭了呀!”
这时,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走了进来,唇上留着短须,满脸写着张扬二字。
“百户!”
众人纷纷低头行礼。
随着蜡烛亮起,昏暗的屋内才是变的明亮起来,屋内躺着几个人,死人,温热的鲜血正在缓缓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流出来,每个人的伤口不多不少,刚好一个。
而在墙角下,两个特意留下的活人,正满头鲜血,不断地颤抖着,求饶着。
百户的额头皱了起来,数个呼吸后轻抬碎步,然后走到那几具倒地的尸体边上,然后掏出了一方绣着梅花的白色手帕捂住了小巧的鼻子,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用着手枪拨了拨,百户才从其中一个男人的大衣中翻出了数纸文件,文件被折叠着,文件袋上盖着一个绝密二字,这红字原本就是显眼之极,但是经过鲜血的浸透后就显的更耀眼了。
“哟,这一趟没有白来!”
百户笑了起来,示意一旁的手下拿起展开。
他来到屋檐下接了会儿水,把手洗干净,又把手帕小心地折叠起来,展开文件看了起来。
只瞥了一眼,他就心满意足了:“总算是拿回来了!这个该死的叛徒竟然敢出卖消息,殊不知,这只是个饵而已。”
说着,他毫不在乎的用蜡烛点燃文件,就地烧了。
“弟兄们,活口给我留好了,有的时候活人比死人还有用!”
“这些钱财,就是咱们的车马费了,好好收着!”
这时,一旁的副百户低声道:“头,这院子?”
“租的!”百户叹了口气:“咱们惹不起的人,讹一笔钱就算了吧!”
“是!”
离开了小院,百户坐上马车,特意换了一双皮靴和衣裳。
雨水被车轮压过,溅起了一道道的水花。
待他来到比邻总督府的一处大院,他抖擞着精神,小心地敲起了门:
“麻烦通报一声。”
说着,他自觉的放下了一枚银圆。
很快,大门被打开。
“卑职见过千户!”
“起来吧!情况怎么样了?”
沙文龙翘着二郎腿,随口问道。
“卑职不负重托,已经拿下了那股谍站,击毙八人,活捉两人!”
百户笑着道:“那支军队消息的假消息,也在其中!咱们没有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