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出去吧!”
朱敦汉进房间,就见几个娇媚的男、女在旁伺候着,他心底顿生恶心,直接摆摆手。
高起元使了下神色,几人全部离去,只剩下三人。
没了女人暖和气氛,顿生几分冷意。
朱敦汉也不想啰嗦,直接道:“说吧,本王时间紧,正在调查那起火案呢,没时间在这吃花酒。”
“陛下震怒,杀人挖心的心思都有了,这可是储粮,要是都烧着了,京城指不定多乱,甚至连陛下也得饿肚子!”
皇商势大,那是整体来看,官僚们无从下手,但其却可替代的。
皇商动不了,就动某几家,一鲸落万物生,一群小皇商们可是非常有上进心的。
只要取消其皇商的身份,再大的势力也会被群狼撕咬坠落,
这就是皇商的命门。
朱敦汉看得清楚明白,皇商从来不是一个整体,只有面对利益受损时才会集体出动。
单一的皇商,其实不足为虑。
“四大粮商嘛,其实我觉得太多了,两大,或者一个皇商也不错。”
朱敦汉笑着,却话语却透着扎心刺骨的凉意:“再不济,内务府再挑几个出来,毕竟几百个皇商,总有想出头的。”
朱逢春面色不变,但眼皮却不可抑制地颤动着,他知道,这很有可能会成真。
高起元忙堆起笑,给舒王倒了杯酒:“正巧,我这是想着您老辛苦了嘛,特地找了朱逢春这家伙过来,免得您受累。”
朱逢春见缝插针,立马道:“二爷,我家虽然没什么势力,但对粮仓了解一二。”
说着,他拍起了胸脯道:“您放心,明天就有两家粮商认罪,他们负责销赃,起码能有百万块家产……”
就在他等着舒王的笑容时,却见那张俊脸上毫无波澜,眼眸之中甚至还能看到嘲笑。
“什么时候,帝王的愤怒就那么不值钱了?”
房间内气氛立马凝重起来。
所幸还有高起元在,他忙拍了下朱逢春的脑袋:“你是鲸油糊了心?”
“说出来,谁信呢?”
朱逢春低下头,他就知道这一关不好过。
他不怕首辅降罪,就怕舒王给皇帝进谗言。
“三百万——”
“八百万!”
舒王笑吟吟地端起酒杯,慢慢品尝起来,吐了一个让朱逢春吐血的数字。
要知道,朱家一年毛利也才四五百万,交了上供和承包,打点等杂费,落在口袋里也才两百来万。
除去花销,这八百万,可是家里十年的存留,可不得是大吐血。
“另外,我还需要你们家主自投,放心,只是流放到南洋,不会死人的。”
“殿下——”朱逢春实在压抑不住愤怒,咬着牙,感觉自己的杀意在肆虐。
交了八百万还要流放南洋,太过分了。
谁知,舒王却晃了晃酒杯,轻轻道:“放心,四家粮商,谁也跑不了,都是这样的要求。”
听到这,朱逢春蓦然心里好受了些。
见朱逢春低头不语,朱敦汉也知道自己把人逼迫狠了,毕竟他可是来双赢的,不是结仇。
他走近其身边,低声道:“笨,家主的位置又不是定死了。”
朱逢春立马恍然,谁知耳边又听到恶魔低语:“作为条件,每家送一百万过来。”
“另外,每家交公四百万,另外四百万入内城,这是平息陛下的愤怒,给你们保命用的。”
言罢,他就不再理会二人,潇洒地离去。
女色?他现在只想搞权与搞钱。
虽然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四大粮商抄家灭族,但不现实,皇帝也不会允许。
妥协,这就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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