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朱敦汉忍不住翻白眼:“不夸张点,怎会有人信?”
“记住,不要怕哗众取宠,只要能传出去,就是好流言。”
“对了,再宣扬,舒王府将与复国公府联姻,喜上加喜嘛!”
钱总管愣在原地,颇有一种我大受震撼,但理解不能的表情。
回到王府,刚戒断的龚橙又出现了。
持续多日后,这位瘾君子恢复了些元气,至少黑眼圈没那么重了。
听闻世子来访,他不禁不喜,反而透着忧虑:“殿下,世子这是来试探您呢!”
朱敦汉也认同这个说法:“大概是的,毕竟今天的客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夏王府自然得紧张。”
“殿下,世子出府时学生远远看了一眼,就觉得太过了。”
“过?过什么?”
“演得太过!”龚橙沉声道:“世子似乎如台上戏子,一举一动都是在假扮表演,好似在故意演给别人看。”
“故意演一个病人。”
“嗯?”朱敦汉不由打了个寒颤:“你是说,他一直装病,装二十年?”
这也太阴了吧!
“装病不至于!”龚橙忙补充道:“只是说他的病,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不然的话也无法活到现在。”
朱敦汉回想起世子的一举一动,忽然福至心灵:“他是在示弱。”
“殿下英明!”龚橙拍了下马屁,然后继续解释:“殿下数次化险为夷,更是在议和之事上立下大功,备受皇上信赖。”
“夏王府这是怕了。”
“这也恰恰说明殿下之厉害,不过,夏王府招数不断,您还得再三小心才是。”
朱敦汉笑着点点头,他倒是没有骄傲自满。
这段时间他都在打防守反击,赢了是应该的,输了就惨了,这还真的没啥自豪的。
见舒王不骄不躁,龚橙颇为满意,心中又给其评价提升了一个档次:
“殿下,民间有句俗话说的好,只有千里做贼,没有千里防贼的道理,光顾着接招还不行,得反击才是。”
“怎么说?”
朱敦汉这时候也放松了许多,手中盘起了灰太狼大王。
终于可以反击了,一直挨打太没劲。
“天家争储,最忌讳的就是骨肉相残,而殿下之遇刺,就让夏王府极其被动,故而陛下特恩殿下,荣宠颇多。”
“毕竟这京城,不仅有锦衣卫,还有东厂呢!”
龚橙首先就劝说朱敦汉莫要效仿夏王府的行刺,不仅莽撞,而且还适得其反,他自己就是明证。
原本的纨绔亲王,突然一跃而起,成了京城热点,执掌宗人府大权,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因为历练本就是太子的特权。
就连夏王,如今也只是闲散亲王。
很显然,这不仅是安抚,也是对夏王的警告。
所以这几日,夏王府就只能利用流言中伤他,或用阳谋让他参与谈判,污秽其名。
说着,龚橙用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势”字。
“何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