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不想和胡超多废话了，而是默默地开启了鬼域，下一刻，鬼域内的活人们全部人头落地。

“好干脆的灵异袭击，不过灵异袭击的恐怖程度并不高。”分身评价道，和小阳市那个民间驭鬼者，影子人袁浩宇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还没死。”胡超缓缓地说，他又听见了血肉撕扯和咀嚼的声音。

“我看见了。”江恒说，他发现斩首都无法杀死这些可怜的活人，似乎要杀死他们只能用最惨烈的死法。

下一刻，这四十多个活人的头颅就跟切西瓜一样一分为二，其中血红的血液将一分为二的脑髓全部浸红。

胡超倒是小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不过他还是没法理解江恒到底是怎么动手的，即便是袁浩宇袭击别人的时候也有个抬手动作，强大如张洞的驭鬼者在抹除别人的时候也需要挥手。

“走吧，带我一程，我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不方便使用鬼域了。”胡超摸了摸脖子，他的脖颈的动脉已经被吃人诅咒给咬开了，心脏泵出的血呼啦噗呲地淋红了自己的半边身子，不过胡超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模糊鬼复苏的缘故，他对身体的感觉也减弱了。

“说实话，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负责人。”江恒带上胡超后说。

胡超看着这个小孩有了些兴趣，反问：“那怎样才算是合格的负责人呢？”

“至少不该是你这样的，随意漠视人的性命。”江恒说，他来之前看过大郑市负责人胡超的档案，发现这个驭鬼者几乎不拿人命当回事，在成为负责人之前就在别的城市杀人，成为驭鬼者后明明已经处理了灵异事件，但那些还活着的人依旧被他杀了。

胡超听了后有些好笑：“这算什么，他们都不过是该死之人而已，只要你有办法去除掉他们身上的诅咒，我也非常乐意协助你去救他们。”

“驭鬼者杀人很常见，但你这样的已经是属于虐杀了。”江恒回了一嘴。

“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的武安君白起与赵国对垒，胜利后下令坑杀赵国军卒四十万余人，这样的数目，直到近代因为战争引发的大规模屠杀才被超越，但这又怎么样，后世谁去在乎那四十万人了，对白起来说，只要胜利了就是好事，对我来说，只要处理了灵异事件，便是好事。”

胡超冷笑道：“他人对我的看法如何这很重要吗？等到未来十年，几十年过去，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你已经被杀人的快感蒙蔽了心智了，你敢说在杀人的时候心里不会感觉很畅快吗？”江恒感觉胡超这人有些不可理喻。

“一点都没有，大郑市现在乱成什么样了？红绿灯事件，食人鬼，菜人市，蒸笼，咳嗽鬼，这两天的时间我马不停蹄地前往第一线，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那个熊文文不是还想睡觉吗？我可是时刻面对着厉鬼。”

胡超挑眉：“若是杀人能让我的心情变得畅快，我早就开杀了，吾杀汝，实救汝于世上诸苦，非杀之，实爱之也，这操蛋的世界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

分身们在一边旁听，他们也没有多少要劝解胡超的意思，毕竟他们都是相同的一类人，而且胡超确实不嗜杀，相反，胡超甚至有着绝大多数驭鬼者都不会有的奉献精神。

虽然说是奉献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