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十分震惊，你打过仗吗？你来教。

看着大家惊愕的眼神，唐净吾也不发憷，“不相信？呵呵，那就等着瞧好了。”

“唐兄弟，原来跟着徐鸿儒起事的时候，也都是有头行、领众带队啊，不是也打不过官军吗？”霍瘸子有些疑问。

“很多官军原来不也是种地的军户吗？那些卫所里面的兵都成什么样了，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很多人点头同意。

“那些卫所兵都烂成那个样子了，闻香教起义怎么就是不行呢？”唐净吾问道。

大家也都沉默了。要说惨，与卫所兵相比，大家都差不多啊。为什么卫所兵到了官军中就行了，而闻香教不行呢？

“那是为什么呢？”这也是埋在刘黑虎心中十多年的问题。

“我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听听是不是这个理。”唐净吾站了起来，在中间来回走动。

“要我说，主要有五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官军占有朝廷大义，皇帝是正统，官军愿意为他卖命。二是刀枪炮铳等武器的差别。三是官军有骑兵，有充足的粮草供应。四是官军就算再差，也都经过了一些训练，有相互配合的经验。五官军里面的将帅，更比闻香教头领有经验，特别是指挥上万人、十万人打仗的经验。”

唐净吾一口气从五个角度说出官军的优势，这让一群土老帽傻了，真是这样的吗？他们无法做出判断，因为大多数人当时的时候不是小孩就是底层喽啰，哪能看的那么深远、那么全面？

“哎呀，还真是呢！”霍瘸子发话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然是真的。”

“霍瘸子，擀面杖吹火，你是哪窍通了？”刘黑虎有些嘲讽。

霍瘸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刘黑虎，“黑虎，十二年前，你是跟着谁的？”

这一问让刘黑虎瘪了。当初的时候，自己还年轻着呢，跟着谁？谁都没跟着，跟在队伍后面捡点好处。还是几年前跟着庞兴常才被提拔起来的。

“想当年，我带的人比庞兴常还多，感觉就像带了个又大又散的鸡群，根本就指挥不动。而我所能指挥动的，就只有身边那三四百人。”霍瘸子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眼神有些暗淡，“然后，我带的那上万人，被官军东撵西追，像割麦子一样被砍倒。”

“老霍说的不错，我能打出来，主要是带的人少，五六百人，指挥起来还算顺手，就成了一股能打的敢死队。”李前芳也补充着，“可庞兴常手下那几千人，就如老霍说的那样，被追的到处跑。我这敢死队，就算能打，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上万人都跑了，几百人有什么用？”

“你们说的没错。崇祯二年，我也带了上千人，结果是真指挥不动。”李延青也是深有感触，“只要被官军的骑兵一冲，就全线溃败，一泄千里，怎么都收不住。”

“崇祯二年，莱阳，你莫不是董大成的手下？”李前芳惊讶地问道，这李延青一直没说过自己的来历，他还一直以为是小角色，没想到也是闻香教造过反的。

“李把总，你说对了。”李延青笑着回应到。

这三个人一说，其他人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没有过此类经历，一直不懂闻香教人数比官军还多，为什么就是打不过官军，现在明白了。

“各位，咱们既然已经与县衙发生了冲突，咱们再想躲起来是不可能了。”唐净吾看三个失败经验丰富的人支持自己，也是信心大增，“早做准备肯定没错。”

“唐佛祖，你要怎么教我们？我听你的。”刘黑虎看见三个带过兵的人把教训说的那么惨痛，也非常同意唐净吾的分析。自己还是慎重点好，也收起了轻视的态度。

“我们都听唐佛祖的。”其他人也纷纷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