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年悲痛地匐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痛斥汪月明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孙知县、万县丞、武师爷、焦家人等一群人都在大堂上,听着汪年带回来的不幸消息。
焦捕头的老娘一听儿子头都被砍下来了,直接晕了过去。站在旁边的一个十七八的姑娘一边哭着,一边赶紧掐人中,拍后背。“娘,娘!”
整个大堂上一片混乱,孙知县有些厌恶,这与他喜欢的风花雪月差的太远。
好歹等老太太醒来,孙知县赶紧让焦家人回去,恐怕这老妇人死在这县衙里。
“汪年我问你,你们搜来的银子怎么丢的?”孙知县很心疼,非常心疼。
“一伙人号称梁山好汉,让那汪月明引诱我进入他们的埋伏圈,我们人被绑了,银子就被抢了。”
“那焦捕头的银子呢?”
“也被抢走了。”
“混蛋!那庞兴常的地呢?地契呢?”
“也被抢走了。”
“地契没有也没关系,快秋收了,到时候拿着存档去收税,原来庞兴常的地都占了。武师爷,你记着这事。”
“是老爷。”
“汪年你说说,你是怎么被绑起来的,焦捕头是怎么死的?”
“那伙贼人把我们都给绑了起来,汪月明劝他们,我们才得以活命。然后,他们趁着焦捕头吃饭的功夫,又偷袭了焦捕头。我听逃回来的捕快说,焦捕头独力难支,被几个贼人把头砍了。”
“焦捕头一百多人难道还抵挡不住那伙贼人?”孙知县心里有些痛恨这帮没用的。
“知县老爷,焦捕头被杀,大家一时没了主心骨。”旁边有捕快和家丁帮着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有人带头先跑了,剩下的人根本无法坚持。”
“是谁带头逃跑的?”
“小人一时无法确认,好像先跑的都被贼人给砍死了。”
“该!活该!”孙知县恨恨地说道。“还剩下多少捕快?”
“回老爷,还有不到四十人。”那捕快回答到。
汪年在旁边接着又问到:“敢问老爷,死掉的那些人,怎么抚恤?”
“抚恤?抚恤什么?打了败仗,丢了银子,拿什么抚恤?”孙知县可不想动县衙里的银子。
“可那些兄弟是为了剿匪才丢的性命!”汪年有些吃惊,哪有这么干的?以后谁还给你卖命?
“你们家的事先查清楚再说,这段时间你们家谁也不能离开峄县县城一步。”孙知县下了命令。
“小的遵命!”汪年没有任何不满,焦家人没有大闹,就已经有些意外了,其他的先过段时间再说。
“你们都下去吧!”孙知县把这帮人轰了出去。
“万县丞,这新捕头怎么办?”孙知县看向了万县丞。“总得有个领头的呀?”
“全凭大人做主,下官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好,我琢磨琢磨。”孙知县心想,这个位置得选个自己人。“对了,武师爷,你安排人手,好好查一查,那伙贼人到哪里去了。还有,莲花寨也要查看一下,看那帮闻香教的残余势力是不是都剿灭了。”
“是老爷!”
“大人,还有件事。”万县丞见孙知县有送客的意思,赶紧补上一句。
“什么事?”
“我听下面有人说,那伙贼人抢了焦家、还有城东富户的银子,带不走的,都扔到大街上,还有的扔进一些人家里。现在县城里都在传这件事。这两天买粮食的人明显多了,粮价都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