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汪月明犹豫了,虽说自己跟着李前芳这些人,但真要按照唐净吾说的做,可就把全家都搭了进去,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汪兄弟,到现在这一步,也不能全怪我们。要不是你哥太贪心,骗了我们兄弟,我们也不会打你家的主意。现在,你家里那些人应该全在大牢里了吧?”
确实,孙知县已经命人把汪家人都抓了起来。汪家的人还糊涂着呢?这是怎么回事?凭什么把我们都抓起来?
一个个地在那里又喊冤又叫屈。
“别叫了!你们家汪月明把贼人给招来,焦捕头的老爹和孩子就是被他砍死的。冤什么冤?”有衙役被惹烦了,大声喝斥着。
“差爷,你也与我家汪年是老相识了,我们一家可都是老实人呢?我要见万县丞。”汪年的老爹在那里不停地叫嚷。
“见什么县丞?万县丞哪有空见你们?要不是万县丞,你们现在脑袋早就搬家了。”那衙役把汪年老爹给推了回去。“都押进大牢,有劲到牢里叫唤去。”
“知县大人,汪年带人同焦捕头去莲花寨,汪月明怎么还去杀焦家的人呢?事情有些蹊跷,说不定贼人在中间挑拨离间。”万县丞在那里分析着。
“武师爷,你看呢?”孙知县虽然不愿意搭理这些烦心事,但遇到这事,他也不敢不管不问,万一是贼人造反,那他可兜不住。
“老爷,这事不好说,要是能见着汪月明就好办了,问问他就能明白,可现在他汪月明跑了呀?这可就说不清了。”武从儒也拿不准。
“先关起来,等汪年回来再说。”孙知县还是打算先给焦家一个交待。“县衙里面的东西点清楚了?”
“老爷,都点清楚了。银子、粮食都没少,就是少了一些兵器。”武师爷回答道。
“没丢东西?那就好!”孙知县很满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多年来,他的为官之道帮他躲过了灾难。要不是他托人从河南调到山东,这会说不定早已经成了叛军的刀下亡魂。别说焦捕头的家人,就算焦捕头死了,只要县衙没事,那就是没事。
汪年带着手下正赶着耕牛往回走。大家分了银子都非常开心,走了一上午,现在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虽然大家平常在家也就是吃两顿,但现在不是打了胜仗了嘛,正等着安排埋锅造饭呢。
“汪大哥,你小弟来了。”一个在前面打探消息的人跑回来向他汇报。
“谁?什么小弟?”
“月明,汪四爷来了。”
“怎么回事?”
“他不说,得见着你才说。”
“大家抓紧时间做饭。”汪年吩咐一声手下。“走,跟我到前面去。”然后就急匆匆地跟着来人去见汪月明。
“大哥,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汪年与四弟在没人的地方小声交谈着。
“我把焦捕头的爹和他孩子砍死了。”
“啥?”汪年一个激灵,这兄弟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你们带人来巢莲花寨,他们也有人去了县城,救出了被送起来那二十多人,晚上还逼着我砍了焦家的人。”
“你!那现在怎么办?”
“大哥,你带着你的人赶紧走,就说县城家里进贼了,留下焦捕头他们,那群人会收拾焦捕头的。”
“谁派你来的?”汪年警觉起来。
“大哥,我现在是无路可走了。你就配合一下,赶紧回县城吧,家里人的脑袋能不能保的住,就看你的了。”
汪年直接愣住了,这个兄弟混账得有些过分。
可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