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捕头,刘黑虎跑了。”汪年挡不住刘黑虎一伙,赶来向焦捕头报告。
“怎么还有人跑了呢?不是都围严实了吗?”焦捕头有些生气,从柳老实那群人里,已经审问出寨子里就一百来人,自己带来将近二百人,竟然还能让人跑掉。
“那人太能打了,他一个人就伤了咱们十几个人,死了七八个。”
“啊?还有人死了?”焦捕头心想,这下要赔本了。“加把劲,敢反抗的格杀勿论!省点时间,好收拾东西,一会天黑就更麻烦了。”
命令传了下去,捕快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家丁与打手也不要命地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扫荡。遇到年轻妇女,那可就遭了难了。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整个寨子火光一片,不时地还有哭喊声、惨叫声、大笑声响起。在黑暗的笼罩下,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人,兽性大发,人间惨剧正在上演。
而这,也只是此时天下的一角吧?陕西、河南,这样的惨剧也正到处上演。
死伤人数报上来了。死了有二十多人,重伤十来个,轻伤无数。焦捕头感觉有些难堪,这么一群人怎么这样能打?往常去哪个村子,不都是像逮只鸡一样就把人拿到县衙了?是自己轻敌了?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焦捕头,跑了十几个人,打死五十多人,还有受伤的不到二十人,有些妇女小孩。”一个捕快过来汇报成果。
“银子呢?找到了多少?”
“正在找,他们都藏的好严实。还不到两千两。”
“抓紧时间去搜!还有一个胖子,发现了没有?”
“天黑不好找。问过俘虏,说那胖子带人走了。”
“知道了。对了,我警告你们,一个个地不要私自藏银子,要是让我发现,有你们好果子吃。”
“焦捕头,我们哪能干那事呢?你放心吧。”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群人?”
“焦捕头,伤员,还有妇女小孩怎么办?”
“你们看着办。”焦捕头不愿再理这些事,汪年给他送来了一个年轻妇女,正浑身哆嗦地躲在屋里呢。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进了屋子,接着就传来一阵惊叫声。
“娘的,就知道自己快活。”捕快暗地里骂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峄县县衙的牢房里,阴暗潮湿,跳蚤横行。柳老实这伙人是彻底地醒酒了,身上的银子没了,有的还被揍的鼻青脸肿。从昨天晚上被扔进大牢,到现在过去整整一天了。
除了送饭的,没有人理他们。而且,送饭的也只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狱卒。而且,送的那饭,是人吃的吗?狗都不吃。
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有的人在做斗争,这东西到底要不要吃?
“霍哥,怎么办?”柳老实问道。
“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霍瘸子也没办法了,就现在这情况,他能怎么办?身上家伙都被收了,而且,还饿了一天。你们没办法,我也没办法啊!
“没想到那汪年、焦捕头是这样的人。”贺培芝还在琢磨事情的前前后后,“是不是嫌弃咱们银子给的少了?”
“肯定是那汪年的主意,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巢了莲花寨了。”常思分析道。
“啊?那不糟了?我老婆孩子怎么办?”
“他瞎猜的,你担心什么?”霍瘸子瞪了那人一眼。可是,他也有点慌,焦捕头和汪年真要是打到莲花寨,那可就可惜了留下的那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