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移,牧太阿三人在山间不紧不慢的走着。
忽然三人感受到了不远处灌木丛中异常地风吹草动,一行人当即停步,神色紧绷地警惕四周,手也慢慢地摸向身上携带的武器。
片刻之后有三位身着青衣,衣袍上绣有云纹的青年身影,包围了三人。
青衣身影中的其中一道,看着牧太阿三人,语气不善的喝道:“我乃青云宗巡山弟子,再往前就是青云宗山门境内,闲杂人等莫要再往前靠近!”
牧云山上前,亮出道院弟子令牌并解释道:“我们三人乃道院弟子,听闻道院与各大宗门从即日起开始合作培养弟子,我们三人是来青云宗修行的。”
为首那位青衣身影冷笑一声:“你怕是在做梦!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我等没有半点听闻?我看你们三人倒像是偷偷摸摸来我青云宗山门偷采灵物,窥探我宗隐秘的。见到我们,还不快滚?”
牧云山收起道院弟子的令牌,又取出牧家族人的令牌接着道:“我是青云宗牧家的族人,你若是不信我们是道院弟子,那这牧家弟子的身份总做不得假了吧?你可找处在青云宗之中的牧家族人查验真假!”
那为首弟子听闻后,再不废话,眼神对着另外两道青衣身影指示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过后果断道:“看剑!”
牧云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幸好陆尘与牧太阿一直在警惕着周围的三人。两人联手架开那为首弟子的剑后,顺势挡下站在一旁的另外两名青衣弟子的攻势,同时牧云山也已经回过神来拔剑出鞘。
六人一时对峙了起来,牧太阿皱眉向着身边的两人道:“怎么办?”
陆尘随口回道:“还能怎么办?先做过一场吧!”
牧云山也是开口道:“下手尽量留点分寸吧,毕竟已经是青云宗的山门地界了。”
为首的那青衣弟子听到牧云山的话,冷笑一声:“下手留点分寸?我看你们有没有那余力!”
随后率先对着牧云山攻了过去。
一旁的另外两名青衣弟子,其中一人也是向着陆尘攻了过去,还剩下的那一人皱了皱眉道:“师兄如此怕是不妥吧?”
话虽如此说,但是看到牧太阿提剑上前去帮牧云山对敌时,那剩下的那位青衣身影也是果断上前,替口中的师兄挡下了牧太阿的攻势并且牵制住了牧太阿。
牧太阿也没多想,打算先行制服面前的对手再说其他。
两人一击之后,摆好架势,纷纷催动灵气注入各自手中的武器。
牧太阿先行跨步近前,手中长剑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对着面前的青衣弟子斜斜地扫去。
那位弟子见状并不示弱手中长剑斜撩,格挡开牧太阿的剑势。并且顺势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一掌拍向牧太阿的胸口。
牧太阿一招被阻并不惊慌,先把被架开的长剑藏于身后,再用空出的另一只手,化掌为指,并调动体内灵气凝于指尖,戳向击来的掌心。指掌对击,双方都催动了灵气,两人修为相近,皆是奈何不得对方。
这一击之后,牧太阿与面前的对手各自倒退数步,化去对方传来的力道。
直到此时,牧太阿才有闲心往旁边一瞥,只见陆尘与牧云山两人,皆是被对面的青衣身影死死压制着。
两人虽有心反击,但是对方明显修为更胜一筹,又仗着手中灵器之利,不是两人可以对抗的。而且此处地处青云宗地界,陆尘与牧云山显然还是多少有些顾虑的。
牧太阿皱了皱眉,陆尘与牧云山虽然现在还能暂时拖住对方,但是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这事情该如何收场呢?
牧太阿正在思索之时,面前的青衣身影也是发现了牧太阿的异状。当下心中暗怒,与我对敌还敢分心?真是找死!
随后果断催动灵气,持剑杀来。牧太阿虽是在思索如何收尾,但也并没有把全部心神从面前的对手身上移开,面前的身影一有动作之时,牧太阿立刻反应过来。
当下也是持剑迎了上去,且决定不再留手,开始使出碎叶剑谱上的剑招了。
霎时间,手中长剑的剑刃微微放光,挥动之时,轻盈灵动,重影叠叠,却又招招杀机笼罩。
面前的对手暂时只能忙于抵挡,无力反击。十来招过后,一时不察,被牧太阿的手中长剑的剑芒擦过了脸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青衣弟子虚晃一招,脱离剑招笼罩的范围之后,狠狠喘了几口气,又用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伤口之时微微渗出少量的鲜血,那人看着手指上的鲜红,微微皱眉。
随后脸色凝重的看向牧太阿,手中的长剑也是重新架起,剑刃之上也开始微微泛光,显然打算动真格了。
牧太阿见此人虚晃一招,脱离自己之后,并没有趁胜追击。因为刚才这一套招剑招出来到最后,体内调动的灵气也是略有一些消耗,需要重新调动,不然也不会让那青云宗弟子那么容易就能退开。
一时之间,两人架好剑势,观察对方的破绽,同时不断地往手中长剑之中流转灵气,剑尖不时有剑芒吞吐,体内灵气循环不息,两人之间的氛围一片肃杀。
天边的夕阳,带有一丝晚意的,照向两人。
忽然之间,夕阳照到了牧太阿的眼睛,牧太阿眼睛一眯。
对面的青云宗弟子,没有放过这闪瞬即逝的战机,当即如一阵狂风吹过,来到了牧太阿面前。手中的长剑已经到了牧太阿的三尺之外,剑芒已经离牧太阿的脖颈只有三寸了,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原来牧太阿在这位青云宗弟子动作之时,他也快如闪电般的出剑了,手中的长剑剑出如龙,直指对方咽喉。明明剑芒距离对方的咽喉只有三寸,但是那位弟子的喉咙处,已经出现了一粒黄豆大小的血珠。
牧太阿出其不意之下,使出剑气一招制敌。那位弟子在感应到危机,停下动作,不敢再动之时,牧太阿已经把剑横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随后这位弟子,只能颓然地闭上眼睛,放下手中的长剑,任凭牧太阿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