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增快神经活动，心脏如同奏响的战鼓，序孟勾起嘴角，压着身前痛呼的陶雯瞬移，来到沈影刑身旁。

刀刃刺入血肉，一大一小的沉闷声同时响起，败者宣言紧跟其后。

“为......什......么......”

匕首割开郑应头颅，白骨刀刃刺穿陶雯身体，两人流露疑惑和不甘。

无人解答疑惑。

序孟松开衣角，陶雯摔向地面，档案袋里的纸张垫在身下，疯狂吮吸流出的血液。

沈影刑转动匕首，搅烂那颗濒临破碎的头颅。

郑应头颅彻底碎裂，一旁的白骨随之消散；陶雯的胸膛仍在起伏，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哈——真刺激。”序孟喘着粗气，上扬的嘴角暴露心中的激动，“刑亓，你真是个疯子。作为报答，我给你讲解裂变书馆的基础知识，如何？”

沈影刑拔出匕首，转身看向序孟，视线转向一旁的陶雯：“可以，但不是现在。”

序孟摊手，随后检查自身，确认校服干净后长舒一口，目光跟随沈影刑来到灰色书柜。

得益于陶雯对郑应的自信，现在柜门大开，沈影刑毫无阻碍翻找档案袋。

“这里只有二十四班的档案，你们的目标在这其中？”

沈影刑的询问传来，序孟陷入思索，随后报出两个名字，接着三个档案袋从天而降。

序孟挨个检查，除了刚才两个名字，还有一个熟人——冯瑾。

“能带出去吗？”序孟看向脚边的陶雯，语气戏谑，并不期待回答。

起伏的胸膛证明陶雯存活的事实，她早已没有力气回答序孟的问题。

“唉，算了，还是要靠我的脑子啊。”序孟长叹一声，随后开始阅读。

沈影刑继续翻找，翻遍书柜，除去不认识的名字，仅能找到郑应、陶雯及班主任谢诚杰的档案，自己的档案不知所踪。

沈影刑抽出郑陶谢三人档案，视线落在黑色座椅地面，向前走去，捡起地面被血污染的纸张。

探究的目光再次显现。

“捡一张就行。”序孟出声提醒，“冯瑾档案纸最多，但内容没有变化，相信你的档案也是一样。”

沈影刑扫视地面，正如序孟所说，所有纸张内容一样，随后捡起边缘的一张，视线移向序孟。

“不是，哥们，收回你那猜疑的视线。”序孟移开眼前档案纸，一脸尴尬，“我就是瞎猜的，真没别的意思。”

沈影刑收回视线，没有相信序孟的说辞。

两人一目十行，全神贯注阅读手中档案，陶雯的喘息声成为背景音乐。

时间逐渐流逝，沈影刑阅读完毕，序孟紧随其后，两人整理好档案袋，沈影刑按原位放回，没有触碰柜门。

“所以，咱俩怎么出去？”

序孟双手抱臂，真诚提问，语气略有焦躁。

沈影刑沉默片刻，紧盯地上的陶雯，说道：“先尝试用她关上柜门，再领着她到门口。别沾上她的血。”

序孟轻车熟路提起陶雯，微弱起伏的胸腔触碰大开的柜门，随后柜门关闭，沾染的血迹一扫而空。

随后，序孟来到门前，侧脸看向身旁，语气略微担忧：“她马上断气，扔在这儿还是带回去？”

沈影刑拿出匕首，划开陶雯的脖颈，鲜血澎涌而出，凝聚成门。陶雯停止呼吸。

“带回去，她是郑应异变的直接证据。”

话音刚落，沈影刑拿上匕首，踏入黑暗，序孟紧随其后。

一个聪明的疯子。序孟暗自评价。

感官重新回归，沈影刑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同学；序孟感受空气的清新，正准备放下陶雯。

一声巨响打断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