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恢复，蓝白风格的审讯室映入眼帘，斑驳的血迹破坏墙壁的洁净；黑色座椅伫立中央，行刑工具一应俱全；灰色书柜环绕四周，仅仅留下出口。收回视线，序孟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没有播报郑应的信息，因为异变丧失学生身份还是陶雯的手笔？根据王铖的初次判决，更像是陶雯的手笔。

沈影刑压下疑惑，视线紧盯陶雯，手臂微动。序孟没有松手，暗中收回力气。

陶雯走到黑色座椅前，放下郑应，向后退去，两只机械手从椅背伸出，探查郑应残骸。

一阵摸索，机械手捧住郑应头颅，随后向上一提，脆弱的颈椎不堪重负，应声断裂。

机械手逐渐伸直，高高捧起郑应的头颅，强光照亮他的脸庞，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过。

沈影刑和序孟一言不发，等待陶雯的反应。

陶雯转身走向灰色书柜，打开柜门，拿出一个棕色档案袋，回到原地。

序孟看到陶雯的侧脸，没有表情的脸庞挂着两道泪痕；沈影刑注意到档案袋边角早已干涸的血迹。

陶雯拿出匕首，划开档案袋侧边，里面的纸张随意散落，铺满座椅四周。

“真可惜，只能留下一颗头。”

没有起伏的感慨敲响沈序二人警钟。

陶雯用棕色档案包裹郑应残躯，匕首压住顶端，双手张开尽力覆盖残躯，接着用力一压。

残躯如同气球碎裂，暗红的鲜血无规则洒落四周，沾染黑色的桌椅，污染地面的纸张。

序孟睁大双眼，过于刺激的画面影响她的大脑，暂时中断呼吸。

沈影刑扫过座椅，新鲜的血迹立即消散；视线向上转移，郑应面露凶相，直勾勾盯着沈影刑，翘起的嘴角直达眼底。

陶雯松开双手，抬起手臂擦去蹦到脸颊的血迹，拿上匕首，向后转身，直视沈序二人。

“序孟同学，请将沈影刑按在座椅上，谢谢配合。”

序孟望着陶雯沾满血污的双手，咽下口水，瞥向身旁的沈影刑，向前迈步。

沈影刑跟在序孟身后，注视陶雯手中的匕首，放慢步伐。

两人抵达陶雯身旁，沈影刑停下脚步，突然发难。

陶雯抬手刺向沈影刑右眼，沈影刑偏头躲过，随后压下陶雯手腕，制止对方行动。

序孟愣在原地，被沈影刑吓到失魂。

不是，哥们。你想死我又不拦你，咱俩素不相识，别带着我啊！这是人家的地盘，你掐一个就算了，怎么还带买一送一的？真是疯子。

一句话唤回序孟意识。

“别愣，用你的能力压住她。”

“哥们，求你了，动手前给个暗示，我快被你吓死了。”

序孟虽然嘴上吐槽，身体却很听话，直接瞬移到陶雯身后，捏住干净的衣角，施加压力。

陶雯没有表情的脸庞终于破裂，疑问逐渐浮现。

沈影刑从陶雯手中夺过匕首，看向上方不断变化的头颅，举起匕首贴近陶雯右眼。

“想让她死就继续，”

变化随之停止，序孟应声看向头颅。

头颅的眼眶、嘴唇、耳道涌出白骨，早已看不出原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