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儿似是说累了,拿起桌上的茶盏自顾自喝了一口茶水,见纳兰晚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由得嘲讽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不然怎么办呢?去找明月郡主打一架吗?”纳兰晚失笑道。真要打,十个明月郡主也不是她的对手。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蝶儿听在耳里只觉得纳兰晚是在讽刺她上回与之撕打的样子,恨恨道,“那时你果然实在看戏。”
纳兰晚微怔,不由得叹息,无奈道:“就算我是在看戏,看的也不只是你一个人呀。再说了,当时也不只我一人在看啊!”
为什么偏偏要恨上她?都怪叶舒睿!
“那时,你就和锦王殿下好了吗?”怪不得叶舒睿对她的茶艺不屑一顾,怪不得叶舒睿对她与明月的撕打无动于衷甚至劝也不劝。
纳兰晚眨眨眼睛,“我与殿下是打小定下的婚约。”
有些事,她觉得不必向外人解释,她与叶舒睿怎么样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秦蝶儿闭了闭眼,果然还是自己太蠢了,看不清。今日之后,她要试着断了这份念想。
“罢了。”过了许久,秦蝶儿才又睁开眼睛,“今日在宫中,若非姑姑带你去偏殿更衣,便会是明月的人带你去,她在你要换的衣服上做了手脚。”
“穿了会如何?”纳兰晚眸光冷了冷。
秦蝶儿又喝了一口茶水,才道:“应该是让你接触到衣服的肌肤奇痒无比,直至溃烂而亡。”
纳兰晚手指微僵,好狠毒的心思!说起来,她和明月郡主之间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所以,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谢字尾音还没说完,秦蝶儿忽然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小姐!”她的丫鬟连忙扶住她,谁知刚刚触碰到她的身体也跟着跌倒在地。两个人滚做一团,人事不省。
纳兰晚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是唱的哪一出?运了运内力,还在,虽然没有恢复多少,但临危之时也能拿出来用用。又检查了一下房间四周,依旧探测不到有人埋伏。
目光落在秦蝶儿喝过的茶盏上,纳兰晚双目眯成了一条缝,掏出银针探了一下,并无变黑的痕迹。心中疑惑,纳兰晚端起茶盏嗅了嗅,淡淡的茶香,并无不妥。突然一缕幽香飘过,很淡很快,纳兰晚正要探查这缕幽香从何而来,只觉一个踉跄,身体里的力气好似在一瞬间倾泻而出。
用手撑在桌子上,抵挡身体里的无力感,眼前画面有些模糊。纳兰晚知晓自己着了道儿,再次运起内力,却惊骇地发现,她的内力跟随着全身的力气一齐往外倾泻而去。咬了咬牙,努力支撑着自己来到倒地的秦蝶儿主仆身边,叫道:“秦、秦蝶儿,你、给我醒、醒来。”就连说出的话也不连贯顺畅了。
秦蝶儿主仆依然毫无动静,纳兰晚掀过她的身子,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体温就高得吓人,满脸通红如血。纳兰晚目光沉了又沉,如果不是秦蝶儿搞的鬼,那背后之人又是谁?想要做什么?
纳兰晚头脑还算清醒,可是身子越来越软,若是这时随便进来个人,都能要了她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