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士兵疾步跑至陈胤身旁,行礼道:“七王爷,墨竹跑出去了。”
“好!”陈胤笑得得意:“通知躲起来的那位,来活了~~”
墨竹从狗洞逃出来后直奔礼部尚书赵都新的府邸。
赵都新与姜言一派,也是今日少有的抱恙未去摄政王府赴宴的人。
他一听日子到了,起身就要带着姜言安插在他宅内和城周的私兵前去营救。
他的夫人钱氏突然跪在他脚旁,哭喊道:
“老爷!不可啊!自我堂哥钱于长被摄政王杀害那日起,摄政王定是追查了下去,也一定查到了我们。老爷三思啊!”
钱氏说的恳切,摇着头道:“若是我们自此安安稳稳,谁也动不了咱们。若是您此刻反了,若是事情不成,咱们的儿子女儿怎么办?!”
“你这个贱妇!简直是乌鸦嘴!老夫还没起事,你就咒老子事情不成?滚一边儿去!”
赵都新一脚踹在钱氏身上,颤抖着手,指着她道:
“老夫告诉你,今日的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老夫受够了被人欺辱的日子!你看看南郊的良田,若不是他陈允,那都是老夫的!!”
“你再看看那坊肆的酒楼,原本挣的每一笔钱都得从老夫这儿过一道,现如今呢?!”
钱氏哭道:“老爷!咱们的日子够好了,咱们不要那良田了好不好?!”
她忍痛又爬到了姜言脚旁,紧紧的攥着他的裤腿,哭得撕心裂肺:
“老爷......求您了!您想想咱们的儿女啊!”
赵都新气急了,又抬起脚狠狠将她踹向一边:“滚开!妇人之见!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夫这一生的霉运都是你哭来的!!”
他提起剑,带着日常在府内伪装成家丁的私兵就准备出门。还没走两步,赵府的大门就被一群士兵给撞开了。
冷青松手握利剑,走动挥舞间,就斩杀了几人。
剑身沐浴着鲜血,殷红的血滴从锋利的剑尖轻轻滑落~
余下的私兵连同赵都新一起,都作防御状,惶恐不安的向后退去,不敢妄动。
冷青松微微抬起眼眸,锐利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赵都新,嘴角挑起冷笑一声,缓缓道:
“赵大人,别来无恙啊。”
赵都新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冷,冷,冷青松?!你不是已经出了京城……”
“没让赵大人如愿,是微臣做的不对,让赵大人失望了。”
冷青松哼笑一声,带着士兵们后退到大门口,沉声道:“拿下!”
赵都新的庭院四周,早已被冷青松带着士兵团团围住。
冷青松刚下过命令,赵都新的院墙四周突然冒出百十个弓箭手。
“不好!快躲起来!”
庭院内,赵都新的人如同被困的野兽般四处逃窜。然而还没跑两步,便听“咻咻咻”的箭声,一庭院的大半人应声倒地。
而后冷青松一声令下,门口士兵们如同猛虎般冲向庭院。他们的身影疾驰而过,兵刃的碰撞声、士兵们的呼喊声、敌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赵都新嘴里高喊着“杀啊!冲过去!”,自己却步步后退,慌乱的向书房内跑去。
他跑的慌乱,不住的向后看着,确保没有人跟上来,而后双手颤抖着搬开书架上的书,一只手旋住那个暗藏在书架里的机关,意欲打开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