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谁料到新入校的这一届里有人和鬼母的亡婴很是相似,她想要去相认,结果人鬼殊途,吓坏了那个孩子。
鬼母一怒之下去甲字院杀了那位师兄。
时清安以为这就够离谱了,结果他从念琳那里听说,有些无法感应到先天之炁,无法跨过引仙入门门槛的人,觉得自己可能是犯了鬼母的忌讳,才一直无法成功感应到先天之炁。
于是,有人开始在号舍里偷偷弄个小牌位,刻上鬼母二字。然后每天三拜,期望她不要给自己添堵,当然如果给自己不对付的人增加些难度也不是不可以。
衣柏知道后只给了一句评价,如果这样都能成,那苦苦修行干嘛,回家烧香吧。
时间就在这些莫名的事情中走了过去,再差几天就到了年三十。
时清安的画作也终于完成,不过还需要润色一下。
修行的进程也是按部就班,每天搬运先天之炁。
现在他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应到后天之气的炼化。之前刚踏入门槛的那段时间,每次只能炼化一丝,几乎感应不到,对比之前,进步很大。
不过距离引气大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至于何时大成,教习曾言届时自知。总而言之就是不要想那么多,更不要胡思乱想,稳着心一步一步慢慢修炼吧。
再想想这一届已经有半数跨过了门槛,开始搬运先天炼化后天,也无怪有人会病急乱投医。
至于小镜子上的那个光点,时清安怎么招惹都移不动它,唯一的发现大概就是每次在画大马猴的时候,光点蠢蠢欲动,也只是蠢蠢欲动,并没有真的动。
时清安不知道是自己能力不够,还是小镜子故意只让他看到摸不到,反正是毫无办法,又无法找人询问,只能苦苦摸索。
这天晚上,时清安坐在床上照常搬运先天之炁,感受着体内气息一点一点的壮大,真的很满足,会让人不自觉地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忽然,他打了寒颤。
莫名地收了功,时清安四处查看,并没有什么东西。
现如今虽然是冬天,学院里并不寒冷。又查看小镜子,安安静静的,也没有阴幽出现。
那莫名的寒颤是怎么回事?
时清安自从开始正式修行后,就听教习讲过修行者的心血来潮。难道刚才的寒颤就是心血来潮,但这里是学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难道不是自己,是姑姑和姑父。
想到这里,时清安心情更是难以平复,姑姑时莞柳和姑父雷允都在郡城,郡城的治安肯定是一郡之内最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可惜,他不能回去。
过年了,想姑姑,想吃姑姑包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