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他还能看到有燃烧的东西从天上坠落,看方向应该是跌往村西的小山坡那边。
“呀!时清安你的头流血了!”
小伙伴们听到声音,都跑了过来。
时清安这才知道头给磕破了,血已经流到脸上,忙伸手捂住额头。
游戏明显玩不了了,小伙伴们忙扶起时清安,还不忘分出两个人跑去通知大人。
时清安的姑姑很快就跑来了。
时菀柳看着侄子满脸血的样子心疼不已,哥哥嫂子早年意外身亡,时清安是她一手带大的,还差点因此耽误了自己的婚事。
她撕下衣角,先摁住伤口,然后又撕了一块儿给侄子擦掉脸上的血,“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怎么磕着头了,疼不疼?”
“姑姑,你不知道我藏的好好的,忽然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砸塌了墙,还有不知道什么烧着掉到南丰坡那边了,天上还着火了呢!”村外的小山坡因为靠近南丰村,附近的人习惯称呼为南丰坡。
“嗯嗯,姑姑带你去顺叔那里看看。还有你们几个,都赶紧回家去,再不回去小心大马猴把你们都抓走。”
时菀柳刚才在家的时候也看到了天空中的奇象,她估摸可能是传说中的神仙打架,没想到自家侄子遭遇了场无妄之灾。
对于他们小村子的人来说,修行者不但遥远的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就连戏文中一掷千金的大侠也遥远的很。今天要不是撞见这么一遭,谁会记得他们,还没有自己的一顿饭来得重要。
时菀柳先让小家伙们都回家,才带着侄子去找顺叔。
顺叔是村里的郎中,家里世代为医。
时清安发现姑姑明显在敷衍自己,泱泱地和大伙儿告别,小手用布压着额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时菀柳,“姑姑,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
“嗯嗯,姑姑相信。”时菀柳不会跟小孩子去争论。
不大会儿,姑侄两个就到了顺叔家里。
顺叔虽然称呼“叔”,其实已经五十多岁,孙子比时清安还大,时清安平日里喊爷爷。
看到捂着额头的时清安,顺叔关切地问道,“清安这是磕着头了?”
时菀柳简单说了一下原因,“刚才流了满脸血。”
顺叔点了油灯,将时清安拉到跟前,小心拿开他的小手,随着布片的揭开,血迹显露在灯光下,“疼不疼?”
“不疼。”
时清安起始觉得疼,可跟着姑姑走来的过程中,就感觉不疼了,要不是刚开始流了很多血,他都以为没事了。
顺叔接过儿子用热水烫过的布,小心地轻轻擦拭血迹,“有点疼,忍一忍啊。”
“嗯。”时清安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随着布条的擦拭,额头上黏糊糊的感觉没有了,给他一种清爽舒服的感觉。
“诶?!”顺叔奇怪不已,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以为伤口要特别长,结果就是一个小口子。
伤口随着布条的擦拭,微微有点血液渗出,不过并不严重,只有那么一点点,甚至不涂药问题也不大。估摸再摁上一会儿,伤口就止血了。
时菀柳也看到了,发现只有这么点伤口,不由地松了口气,她差点以为侄子的额头要撕个大口子。那样的话,脸就破了相,说不定以后连媳妇都不好说。
不过还是处理了伤口,姑侄两个才离开顺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