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家小姐竟被人掳了去,还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若要是传出去,后果不堪想象。
步军尉看到二人之间的动作,便知道这里面的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他并不想知道这些事,尤其是在天子脚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位勿虑,我已派人通知防守东直门的步军,一定会截住凶手,救回马车中的贵人!”
那仆妇听罢,心情才稍稍平复,然后又在马夫耳旁耳语几声,那马夫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看样子应该是回去通报消息去了。
......
“驾…,快闪开…!”
东直门大街上,顾慎行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对前方的行人喊着。
同时还不时地朝马车后探头观察,而那些几名护卫与兵丁仍就紧追不舍,很是卖命。
眼见追兵离得越来越近,顾慎行心一狠,也不再顾忌前方的行人,猛的抽了马屁一鞭。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马蹄声响,速度也提了上来。
这时,车厢内传来了一声惊呼。
只是车外的顾慎行一直专心驾车,只想着尽快离开京城,一时间也没有注意车内的动静。
街上的行人见疾驰的马车,纷纷避让,有受惊倒地者指着马车破口大骂。
不过顾慎行没有在意这些,也不用再提醒,马车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与后面追兵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未几,东直门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顾慎行依稀可以看到城门处的士兵正在换防。
马车渐渐靠近东直城门,这时顾慎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万一到了城门处,马车内的人向城门守军求救,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
把车内的人扔下去?
那会不会摔死?
为了逃生害了一条人命,自己又于心何忍?
再说后面追兵虽有些距离,但此时停下马车将车内人放了,耽误了时间,自己也将岌岌可危。
再说对方肯定会派人通知城门守军,自己只能赶在守军接到命令前通过城门。
如今看来自己只能赌一把了。
“车内的人听着,我也是为了逃生才夺了你的马车,实属迫不得已,并无害人之心,稍后过城门时还望配合一下,待出城后,我自会放你回去。若是不配合,那就休怪我无情心狠了!”顾慎行在驾车的同时,对车厢内的人说道。
见车内没有回应,他再次说道:“既然你不回答,我就当默认了!”
城门越来越近,也已经与后方的追兵拉开了距离,顾慎行放慢了马车的速度,装作着急出城的赶路人。
也许是马车的装饰太过华丽的缘故,就在通过城门时,守军竟没有作任何阻拦,顾慎行就这样很顺利的离开了内城。
当然,那几块金锞子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而且,车内的人十分配合,中途也没有出现什么变故。
马车并没有沿着东直门外大街继续行驶,而是转而驶进了东外关厢。
关厢,即城门外两三里之内,由居民和店铺组成的“新城区”。
北京城“内九外七”十六座城门,多少城门就有多少关厢,当然为了区分、自然与城门的名字相连,比如朝阳门外叫朝外关厢,永定门外叫永外关厢等等。
东外关厢大多都是高矮不一的土墙茅屋,并不像城内那般坐落有序,。
巷子曲折,顾慎行驾着马车驶进了巷子,消失在了杂乱的东外关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