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武当山生活久了,与山上的动物打成一片,对猫狗猴子等有天然的喜爱,此时回想那几条中华土狗的死状,心情也不大好。
林轩语气森冷:
“看来殷素素果然是来过了,我估计咱们也暴露了。他们的人很多,盯着龙门镖局不算什么难事。”
“算你有自知之名!我紫微堂已等候多时了!”
这时候,从巷子的前头,传来一个尖细难听的苍老男声,语气十分倨傲。
话音刚落,那人就踩着墙上的瓦片,好似蜻蜓点水一般,从几百米远处,掠至二人身前。
他一袭白袍,身材瘦削,每说出一个字,脚下必前移十米,说完最后那个“了”字,便如同鬼魅一般从墙上轻盈落下,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年纪,身高不高,有些驼背,面容清癯,额头发青,一双吊角眼往两侧鬓角延展,鼻子如蒜头一般大,两颊坑坑洼洼且都是皱纹,嘴角下撇,唇上却无半点胡须。
这白袍人两手负在身后,扬起下巴打量林轩二人,好像在看两个死物。
“殷堂主的名字,岂容你随意呼喝?等下先拔了你的舌头!”
巷子后头,又飘来一句话,声音如同金石相击,磔磔作响,在这小弄堂里回荡。
随后,便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好像是两根巨大的骨棒,狠狠地敲击在牛皮做的大鼓上一般。
林轩扭头望去,靠近镖局大门那一侧出现了一个有二米多高的大块头男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头上还顶着一个铁头盔,两只胳膊拎着两根有金华火腿粗的狼牙棒,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他的身材是如此宽大,以至于把巷子口那为数不多的几缕夕阳,几乎都给挡住了。
好快的轻功!好高深的内力!
张翠山暗暗道。
前头这老者,轻功不在自己之下,而后面这虬髯莽汉,看起来就是天生神力,还有一身浑厚的内功。
“小子,我二人奉殷堂主之命,在此等候多日,原本还在怀疑你们身份,现在看来,你们俩就是龙门镖局那几只藏头露尾的臭老鼠了吧!”
白袍老头舔了舔嘴唇,眼神变得嗜血兴奋。
“怎么只有两个人,其他几个都死在路上了吗?说!镖局里的家眷都躲去哪儿了!我可以让你们死的痛快点儿!”
那魁伟巨汉两手的狼牙棒重重互相一砸,发出嗡的一声巨响,伴随他那洪钟大吕一般的嗓门,震得墙上的瓦片都微微颤动。
“哈哈哈!”林轩不怒反笑,声音竟比那汉子还大,震得在场的人耳膜发痛。
这两人充其量不过是暗劲巅峰而已,单对单,他们都未必能打得过张翠山,居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林轩心中感到好笑。
长得像门神一般的大汉听着林轩这暗含武当九阳功内力的笑声,心头突突猛跳:
“笑你个娘西皮!”
他脾气火爆,如同酒缸一般粗壮的腰,猛地一甩,身体顺时针旋转半圈,左手的狼牙棒就像被甩飞的链球一般,重重地往林轩头上砸了过来,带出一阵呼呼风声。
“林师弟小心!”
张翠山见状,急忙从马背的一侧行囊里,掏出判官笔与虎头钩,冲向巨汉,想要架住对方这势大力沉的一棒。
而这时候,那白袍罗锅老头也动了,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呵呵呵,你是我的!”
他阴恻恻的笑声好像近在耳边,张翠山不得不回身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