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芷回到雪青院在门口就听着院子里哭声不断,进门看见竹影月影和严齐围着林管事的孙子几人都快跪下了:“这是怎么了?”
严齐像看见佛祖一般:“你终于回来了,快看看他吧,一直哭,吃饭也不吃,睡觉也不睡,玩也不玩。”
洛清芷抱过勋儿:“哎哟,你怎么了?你不要哭,跟姐姐说好吗?”
严齐:“他要能说就好了。”
这孩子就是不说话,一个劲的哭,听的洛清芷头疼:“你不要哭了,你说话呀。不对呀,这裤子怎么是湿的?”
竹影:“该不是尿裤子了吧?”
洛清芷眉头紧皱:“快去找件衣服给他换上。好勋儿,你别哭了,我们一会就换裤子了好吗?严齐你也是,你就不知道带他去尿尿吗?”
严齐都要疯了:“我哪知道他要撒尿啊,他也没说呀!哎呀,祖宗你就别哭了,你都哭了一个晌午了,你不累吗?”
洛清芷受不了了:“哎呀~竹影你找到裤子了没有?”
竹影急得直冒火:“小姐没有啊,他这包袱里没有裤子。”
洛清芷一脸的生无可恋:“严齐把他裤子脱了!祖宗你别嚎了。”
严齐捂着耳朵大声的喊道:“把他裤子脱了,冻着他怎么办?”
洛清芷扯下他的手:“也不能一直让他穿着湿的呀,拿件斗篷先给他包上,你去宫门外的成衣店给他买几件衣服。”
严齐一听急忙跑了出去:“我这就去给他买”
洛清芷见他扔下这一屋子人跑了,气的大喊:“严齐,我杀了你,谁让你现在去的。”
洛清芷望着怀里的人,崩溃的唤月影:“月影你别找了,拿件斗篷来。”
月影:“来了来了。”
洛清芷:“快把他裤子脱了。”
可即使换了衣服,这勋儿还是哭闹不止,洛清芷的耳朵都要被哭炸了,哄着他说道:“勋儿乖,我带你去出去玩,你别哭了行吗?”说着抱起孩子往院外走去。到了外边勋儿倒是不哭了,就是不能停下来,一停下就哭,一停下就哭,还只能洛清芷抱着,月影一抱就嚎啕不止。
洛清芷都快被逼哭了,她的胳膊早就酸麻了还不能放下他,只能在宫门里转圈。绕了快一个时辰,这孩子才慢慢睡着了,可没想到回雪青院的路上撞上了宫尚角和宫远徵从议事厅出来。
宫尚角看她手里抱着孩子:“这孩子怎么在你这?”
洛清芷一脸委屈:“我也不想他在我这,本来是严齐带着他,结果哭个不停,好不容易哄好了,可这一放下就哭,我胳膊都快断了。”
宫尚角见她的模样感觉以前那个洛清芷好像回来了,伸手打算替她抱一抱。
“算了尚角哥哥,他刚睡着,万一换手弄醒了,你是招架不住的。”
宫远徵不信邪,又见勋儿长得可爱,一边说一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一个孩子而已,哪有那么邪门,还能比你难招架。”
他这一戳不要紧,怀里的小孩慢慢睁开了眼,吓得宫远徵神色一愣,脸色一变,退后了一步,洛清芷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疑惑,突然怀里的人哭了起来。洛清芷气的七窍生烟:“宫远徵”
宫远徵急忙解释:“我什么都没干,就是碰了一下。”
孩子的哭声不断,宫尚角听了都有些受不了,洛清芷气的把人塞进宫远徵怀里:“你弄哭的,你哄。”说完扔下孩子捂着耳朵就跑。
宫远徵抱着孩子向宫尚角求救:“哥。”
宫尚角本来也想帮帮他的,但是听到这孩子的哭声,打消了这个念头:“谁弄哭的谁哄。”
转身就往角宫走去,严格说是跑。
宫远徵晃着怀里的孩子:“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你们都不管了吗?”
勋儿一直哭个不停还不断扬着手,好几次打到宫远徵的脸上。宫远徵抱着孩子回了徵宫,这下终于信了洛清芷的话,他一边控制着他的手,一边哄他:“你别哭了,再哭别怪我打你了。”不说还好,一说哭的更凶了。宫远徵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冲着侍卫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可侍女侍卫们也没有带过孩子,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一群人围着一个孩子急得团团转。
宫远徵实在受不了了:“去把他娘找来。”
侍卫回禀道:“公子,那妇人悲伤过度,又受了惊吓,还在昏迷呢。”
宫远徵坐在旁边捂着耳朵:“该死。哭哭哭,就知道哭。要哭是吧,哭吧,我不管你了。”
侍卫:“徵公子这孩子一直哭,会哭坏的。”
宫远徵气的头疼,感觉头上的铃铛都气的不响了。没有办法宫远徵只能抱着他出门,想抱着他去角宫,金复说:“公子不在,去了羽宫。”
他又抱着他进了羽宫。云为衫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循着声音找来。只见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孩子,束手无策。
云为衫轻轻唤了一声:“执刃?”
可三个人被吵得完全听不到别的声音,云为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宫子羽。
宫子羽看到了救星:“阿云,你快看看他吧,哭半天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实在没办法。”
云为衫抱起孩子哄着:“哭了多久了?”
宫远徵皱着眉头:“怎么说也有半个时辰了。”
云为衫:“中午可睡觉了?”
宫远徵有些难为情:“睡了一会吧。”
宫尚角补刀:“被远徵弟弟弄醒了,一直哭到现在。”
云为衫闻言笑了出来:“他的裤子呢?”
宫远徵:“不知道,洛清芷一直拿斗篷包着他,我没见过他的裤子。”
云为衫:“我带他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睡着。”
宫子羽:“好,辛苦你了。”
谁能想到堂堂宫门的执刃,公子,能被一个孩子治的服服帖帖,束手无策。
云为衫抱着孩子哄了好久,又给他喂了些粥,勉强把孩子哄睡了。轻轻抱着他回到羽宫。
宫子羽见云为衫回来,想要去接她手里的孩子,云为衫轻轻说道:“睡着了,别弄醒他。”然后慢慢把他放到了床上。
宫子羽拉过云为衫坐下:“今日看到他,我才知道养个孩子这么不容易。”
云为衫:“无妨,有我呢”
宫子羽拉着云为衫:“我就是不想让你这么辛苦,一想到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要每日如此,我想想都心疼。”
云为衫被宫子羽说的羞红了脸:“现在说孩子还为时尚早。”
宫子羽:“不早了,雪长老可是催我很多次了。”
云为衫闻言害羞起来。
床榻上的孩子睡了一个时辰,就挣扎着起来。哭着说要哥哥。云为衫云里雾里的只能一边哄一边问:“他说的哥哥是谁?”
侍女:“听说是严公子一直带他玩,想必是要找他吧。”
云为衫:“严公子在哪?”
侍女:“奴婢不知道。”
这孩子越哭越大声,云为衫只能抱着他去洛清芷。
洛清芷刚感觉清闲了一会,正吃着牛乳糕,喝茶。忽然听到了哭声,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可哭声越来越近:“竹影,竹影。你听到什么没有?”
竹影脸色一变:“我好像听到了哭声。”
转头就看见云为衫抱着孩子进了门,洛清芷整个人都不好了:“云姐姐,你怎么抱着他来了,他不会是哭到现在吧?”
云为衫也有些头疼:“那倒不是,睡了一个时辰了,起来就要找哥哥。我想他是要严公子吧,我哄不住,就把给他带来了,严公子人呢?”
洛清芷想死的心都有了:“估计在哪喝酒躲清静呢。我让他去买裤子,至今都没回来。”
云为衫:“那怎么办,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两人一边哄,一边让人去把严齐找回来。
半个时辰严齐才回来,勋儿看见他的那一刻就不闹了,光着屁股直直的冲他跑过去。
洛清芷埋怨道:“让你买个衣服买到现在,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