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静婉没动,秦老夫人喝道,“张妈妈,去搜身!”
“不用。”黎静婉道,取下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了张妈妈。
“老夫人,您看。”张妈妈将两块手帕放在一起,仔细一对比,“手帕上绣得也是兰花,和唐姨娘找到的手帕上的兰花针法一样。”
秦老夫人阴沉着脸,“黎静婉,你要怎么狡辩?”
“既然府里只有我在手帕上绣兰花,如果有人陷害我,绣上兰花,岂不是很容易?”
她看着唐巧茵,“是吧,唐姨娘?”
唐巧茵被她看得不自在,“少奶奶,您前几日就说要用锦纱做手帕,从药箱里找出来的手帕用得就是锦纱。”
黎静婉好奇道,“你怎么不说,我当时也给每个姨娘都送了锦纱,让你们也做手帕?”
“但这块手帕是我亲自从许蕤的药箱里发现的,他只去了你的院子,自然是你给的。”
秦老夫人急于将此事定性,怒道,“黎静婉,你假借看病,实则和大夫私通。”
“说什么请了名医,他如此年轻,哪里像名医了。你也敢找这个借口?!”
一直在旁看戏的许蕤开口,“我的医术和年纪无关,就像人的品行也和年纪无关。”
这是拐着弯骂秦老夫人,气得她涨红脸,一时无法反驳
秦长洲脸色不虞,怒斥黎静婉。
“黎静婉,你身为侯门主母却...如此不知检点,没有妇德,犯了女子七出之罪。如果交给宗人府,你会...”
“侯爷,且慢。”黎静婉抬起手。
“就算是杀人疑犯,也要让对方辩解。你们只听了唐姨娘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做出此事,实在有失偏颇。”
“你还想怎么狡辩?”秦长洲眼神厌恶,“如果你说不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锦纱的事,让翠玉来说。”黎静婉让翠玉进来。
“翠玉,前几日我从铺子里得了一匹锦纱,如何分配的?”
翠玉低着头回话。
“少奶奶说天热,让我把这匹锦纱分成五份做手帕。少奶奶留一份,其他四份分给四位姨娘。”
“少奶奶那份,本来该由奴婢做成手帕。但前两日少奶奶说她那份可以给帆少爷做一件小衣裳,穿着舒适凉快,便让奴婢把她的那份锦纱送给了梁姨娘。”
唐巧茵心里一咯噔,她并不知道有这事。
黎静婉淡淡道,“我的那份锦纱已经送给了梁姨娘,如何做出这块锦纱手帕?”
“老夫人如果不信,可以现在派张妈妈把梁姨娘叫来,顺便把梁姨娘手里的锦纱也带过来,便知我有没有撒谎。”
她说得这么笃定,秦老夫人知道一定是事实。
“但手帕是唐姨娘从药箱搜出来的,如何解释?”她逞强道。
黎静婉转头问许蕤,“许大夫,请问唐姨娘当时搜出手帕,是否是你们亲眼所见?”
“不是。”许蕤摇头,“当时有人在搜我的身,她说搜到手帕后我们才看过去。”
“原来如此。”黎静婉一笑,“唐姨娘,可否再演示一次,让我们看看。”
唐姨娘不敢,嘴硬道,“有什么好演示的?我打开药箱就发现了。”
黎静婉没坚持,“不论当时情形如何,但是唐姨娘搜出来的这块锦纱做得手帕,不是无中生有。”
“府里只有四位姨娘有锦纱,除了梁姨娘多一份外,其他三位都只有一份。让她们把自己的锦纱都拿过来,看看是哪个姨娘手里的锦纱少了,便知唐姨娘找到的这块手帕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