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洲一回府,唐巧茵便找了过去。
“侯爷,怎么样了?”她进屋便问。
秦长洲脸色不善,摇头,“还不行。”
请陶伯培当秦光耀夫子的计划告吹,秦老夫人又说了不让黎静婉插手,他只能亲自去找其他名儒大家。
可是一连好几天,一位也没有请到。
有的甚至连他的拜帖也不收。
武安侯府本就不起眼,他的官位也不高,没有人脉,本以为请夫子是一件容易的事,哪知道这么难。
忙活了这些天,他才知道黎静婉为秦光耀请的魏夫子并不简单,是很多世家都想找的名师。
“那怎么办?”唐巧茵更加着急,“再过几日魏夫子就要走了,如果没有找到夫子,耀哥儿就得去族学念书。”
“侯爷,这可是关系到耀哥儿的前程啊。”唐巧茵催促,“您再想想法子。”
秦长洲本来就带着气,被她这么说显得自己很没用,语气变冷,“耀哥儿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不着急?”
唐巧茵觉察到他的不满,连忙放柔语气,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长洲,我再苦再累都没关系,只是可怜耀哥儿生下后就待在外面受苦,到现在还不能和你父子相认。”
“好不容易回到侯府了,如果没有名师教导,他以后的前程渺茫。他一直希望考上功名,以后孝顺你。”
秦长洲想起以往的岁月,瞬间心软,“巧茵,你别担心,我在想办法。”
“赵先生已经收了我的拜帖,明天我一早就去拜访,一定把他请来。”
唐巧茵闻言一喜,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两人正柔情蜜意时,秦长洲的小厮四顺敲门进来,“侯爷,赵先生府上来人传话。”
唐巧茵立即坐直,抢先问,“说什么了?”
四顺神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说。”秦长洲命令。
四顺只好开口,“侯爷,赵先生把您的拜帖退回来了,说,说...”
“说什么?”唐巧茵吼道,“没长舌头吗?”
四顺吓得缩了缩脖子,“说他不会来侯府,劝侯爷也不用去找其他先生,陶伯培在侯府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秦长洲的脸黑如墨汁,愤怒不已,“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终于明白这几日的奔波为何没用。
陶伯培在京城士大夫和文人中颇有声望,他怒斥了武安侯,其他文人自然不不愿意来府里。
唐巧茵气的直接开骂,“混账,和姓陶的都是一群不长眼的混账!”
她此刻恨不得掐死梁姨娘。
要不是梁氏捣乱,陶伯培已经是她儿子的夫子了。
四顺大气不敢出,犹豫了下又道,“侯爷,赵先生府里的人还说,陶伯培去给少奶奶的弟弟当夫子了。”
这话犹如水滴入热油,唐巧茵顿时炸了。
“黎静婉什么意思?!她竟然抢了耀哥儿的夫子!侯爷,这事必须让老夫人做主。”
秦长洲眼神阴沉,黎静婉真是反了,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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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用晚膳时,福鹤堂派人传话,秦老夫人请少奶奶过去一起用膳。
黎静婉进门就见秦长洲和唐巧茵也在,三人的脸色都不好。
这是要搞三堂会审了?
黎静婉心中一笑,神色自然地向秦老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