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世雄不喜欢坐以待毙,平常他常常讲规矩,因为在他看来,讲规矩才能走的远,但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时间也越来越刻不容缓,所以这才亲身冒险,想问出点具体情况。
三弟被抓,背后大概率是有说法的,做大哥的没办法帮三弟将冤枉摆平也就算了,但绝不能将三弟折在这里。
目前情况不明,徐管家因为平日多有接触、互相欣赏各自处事方法的原因给游世雄指了条路。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徐管家生性多疑,试探游世雄是不是故意躲这次出马队的差事,试探出确有其事后,再以退为进,帮自己一把,稳住自己,方便让自己安然无恙的给麻子背锅。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通过徐管家搭上了文证钧这条线。
可游世雄又不能全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经此亲身试探一番,自己总算打听到一些内部消息。
目前来看,文证钧还真是个靠谱的人,不枉徐管家一有事就想到了他。听刚才接头人的意思,三弟这件事,就算不能再翻案,但好歹能往保命的方向上做,但这也需要大量的钱。
钱钱钱,需要大量的钱。游世雄有些忧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转念一想,好歹确认了三弟只是被关起来,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他多少心里有了底,放松了一些。
一股强烈的困意也突然袭来,是啊,他昨晚一晚就没睡,这又熬了一天,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了,不过还不能睡,他得再去见文证钧一面。
与此同时的大理监内的一个小屋里,文证钧正和一个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身材匀称、粗眉圆脸,穿着一身官袍的中年人谈话。
中年人的形象称得上颇有风范,毕竟官袍在那摆着,身份大有来头,但更吸引人的是中年人那略显大些的镶金门牙。
文证钧给中年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水,这才开口说道:“老师,你怎么来望州了,还悄悄的来我这里,不让别人知道。”
中年人抿了一口茶水,先没接话茬的评价起文证钧的近况:“呵呵,茶不错啊。听师乐说,你最近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怎么样,望州是个好地方吧,不枉你授官时非求着我将你安排到这里。”
文证钧咧嘴一笑:“没办法啊,老师,我也不能免俗,你说的嘛,太特立独行了不好。融入他们嘛。”
中年人摇了摇头,也笑了笑。
“这次来望州城有件事办,但我现在还不能轻易露面,怕打草惊蛇,事情又比较急,想到你在这了,先来你这,借你手打探些消息。”中年人收敛了些笑意,正色来言。
文证钧机敏的猜测到:“要动望州最上面那几位?”
中年人并不惊讶文证钧能轻易的猜到,而是直接点了点头,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具体哪位我还不知道,南方不是出灾情了吗?粮食紧张,有批赈灾粮从望州过,被劫了。查案的摸出来个嫌犯,审出来是望州驻军的,还没细问,犯人第二天直接暴死在牢里。”
“京城对面的那帮人最近跟我们争得很凶,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需要大量用钱,而望州是他们的地方大本营之一,我猜是他们打了这批赈灾粮的主意。”
文证钧也没顾忌的劝告着自己口中的老师:“就凭这个?线索太少了,不一定和上面那几位有关系。而且粮食也不容易追回来,老师你轻易的动,最后没查出来担了责任不说,还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