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不不，你在开玩笑吧，为什么整个深渊只有25个调查员还活着？不对，等等，我记得智械他说过调查员维持在两万个左右，共同完成20万个未侵蚀位面，他在骗我？”

李莲大脑此时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生存比例，开口就质问中央智脑。

美少女智脑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智械，希望智械解释下，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后代说了什么，是如何劝说异位面灵魂签订契约的。

智械撇了撇嘴，不屑的反问道：“碳基猴子，你可还记得我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李莲尽力回忆当时智械说的每个字。

几秒后，李莲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望向智械。

“不错，我当时说的是“在调查员最多时候的顶峰时期达到两万余名”，但是我可没说那是什么时候，是你自己以为我说的是现在的数量。”

智械得意的嘲讽道：“事实上我也并没有说谎，只不过那两万名的数量是调查员计划试行时候第一次招揽的数量，虽然很快就一个没剩全死光了，但是我每个字都没有违背契约的诚实原则，你自己误会的怪不得我，呵呵呵。”

“你……！！”李莲的额头青筋暴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愤怒的瞪了智械一眼，转头望向美少女智脑，希望能讨回公道。

美少女智脑却摊摊手，淡定的说道：“他确实没说谎，那就没有违规。”

李莲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手指握拳握的生疼。

疼痛使他惊醒，深吸了一口气，暗示自己冷静。

这个时候让愤怒冲昏头脑是大忌，错误已经形成且无法挽回，后悔或者迁怒也是于事无补。

是啊，他俩是一家的，我找她讨说法有个卵用，糊涂啊！

无法抑制的愤怒反而让李莲变的冷静下来，死死的盯着智械道：“我觉得你的名字太长了，叫起来拗口，缩减成一个字，以后就叫你“屑”了！这才是符合你的称呼！”

李莲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智械非常开心，它幸灾乐祸道：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不过是最低等的消耗品，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低等位面淘来的废物。能作为我从事接待员后履历上的第一笔功勋，你应该感到自豪，至少本大人的晋升之路上有你的贡献，就算死了你也死得其所，为我们这种伟大存在而牺牲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光荣吗？”

“我#%*@!$！嗯？等等！”李莲破口大骂，骂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眉头紧锁，眼睛微微眯起，在思索着什么。

李莲的异状让智械和美少女先祖不明所以，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疑惑。

“喂，碳基猴子，先祖大人的时间很宝贵，你这低等生物岂敢让先祖大人久等，赶紧去做任务，死了也好报答深渊，磨磨蹭蹭的，真是废物……”

李莲仿佛没有听到智械的恶语，仍旧低头沉思，片刻后才抬头转向美少女智脑。

“你说可以回答我的任何疑问，现在我发现确实还有地方没想明白，不知道先祖大人可否为我解答？”

“当然，请问。”先祖优雅的摆手示意。

“不知可否告知在下，目前电子恶魔一族的人口数量如何？在深渊所有天生高智慧种族中是否是最稀少的一族？”

美少女智脑听到李莲的话，脸上随意的表情微微收敛，开始用认真的目光审视起他。

沉默片刻后，她开口回答了。

“是，目前我族是高智慧族群里人口最稀少的。”

“但是电子恶魔的繁殖能力并不低，甚至高于其他族群的平均水平，我说的可对？”李莲又问。

“也对……”

美少女智脑又一次肯定了他的猜测，随后饶有深意的看着李莲，反问起来：“我也想问李莲先生你一个问题。不知道李莲先生是想到什么才问我这些问题的？要知道我做这个工作见过的调查员多到数不清了，但问我这种问题的人您还是第一个……您是猜到…？”

李莲没有回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着继续向智脑提问：“最后一个问题，不知道先祖大人距离晋升为领主还差多少功勋？”

话音刚落，美少女先祖表情大变，眼睛瞬间眯起，用危险莫名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李莲，而李莲也直视着她，双方对视，久久无语。

……

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凝结。先前聒噪的智械也被气氛感染，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看李莲，又看看自己崇拜的先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美少女先祖率先打破了沉默。先前微微眯起的眼眸逐渐打开，表情开始放松，嘴角也上翘，捂住嘴轻笑了起来。

“李莲先生好智慧，先前真是对您失礼了，用编号联系的事请您忘了吧，您的名字我会好好记住的。”美少女清脆的声音透露着欣赏又带着几分惊讶，“萨尔托大人的眼光当真不凡，我由衷的希望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