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楚阳勒马,抓住刚刚擒获而来的汝阳王,朝张三丰道,“不知此人值得多少蒙古鞑子?”
“此人乃是元庭太尉,掌握天下兵马大权,封号汝阳王。位高权重,实是元庭中一等一的权贵,若将此人与众多蒙古士兵相比,只怕他一人就能抵得过元庭上万人马。”
“哈哈,纵使此人真的比得过上万人马,却不仍是被教主所擒?”
张三丰笑着,将剑上鲜血抖净,拿出水袋浇洗一番,而后取出块干净布帛细细擦拭,待真武剑上没有一丝血迹,方才收剑入鞘。
“教主不仅杀死蒙古骑兵无数,更生擒汝阳王。看来这场赌赛,是老道输了。待将战场死尸掩埋,老道就将《太极拳》、《太极剑》传于教主。”
“此事倒方便。”楚阳道,“义阳城内,同样有明教下属堂口,教众无数,楚某虽不日就将卸任明教教主,但眼下,却仍旧担任着教主之位,自然能够指挥义阳城内众多教众,让其收拾战场,免得横生瘟疫。”
“既然如此,有劳教主。”张三丰自无意见,安然将打扫战场一事交由楚阳安排。
飒飒声音出现又落下,汝阳王横尸在地。
楚阳将剑上血花随意抖净,并不像张三丰般对于手中宝剑爱护至极,而是直接收剑入鞘。
汝阳王死去,此次义阳城外被伏击的事件大致了结,两人不再多说,齐驱并驾,行进汝阳城内,找到此地的明教堂口。
楚阳在此地堂主敬若神明的目光下,将打扫战场、掩埋尸体的命令吩咐下去,就不再多待,出了堂口,随张三丰一同行出义阳城,再度北上,奔大都而去。
元大都,金銮殿内。
当代元帝斜卧于九龙椅上,双眼微眯,扫视着手中奏折。
其内正有汝阳王私自调集数千精锐骑兵围剿楚阳、张三丰两人之事。
更有数千精锐骑兵,于义阳城外被楚阳二人斩杀大半,溃逃无数。便是领兵的汝阳王,都被楚阳一剑枭首,横尸荒野。
“荒唐!天大的荒唐!”元帝将手中奏折扔到地上,站起身,用脚狠狠踩了上去,尤嫌不够解气,连用脚尖在奏折上旋了数次,方才呼出口心中的恶气,道,
“汝阳王私自调兵,这等天大的事,竟然过了这么多天,才传到朕的眼睛里!你们这些文武百官,到底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想干的话,就都给朕革去身上乌纱,回家种地去!”
“还有,这奏折是谁上奏的?汝阳王一事尚可,下面的消息都荒唐到什么地步,虚假到什么地步了,你竟然还敢上奏!不知道调查一番吗!”
“区区两个武夫,既然能杀的我朝数千精锐铁骑溃败,生死两千有余,这等消息,就是一个蠢材、庸才、天底下最蠢苯、最庸碌无为之辈,都不会将此等消息写成奏折,传到朕的耳朵里!”
“中书令、吏部侍郎何在?查明写此奏章之人,革除官职,三代之内,永不录用。”
“另外,不论奏章内消息真假,楚阳、张三丰二人竟敢擅杀当朝太尉,朝廷法理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将此二人悬赏万金,生死不论。并发大军,剿灭明教、武当派,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元帝说罢,挥袖离去,仅余下殿内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而此时,楚阳、张三丰两人,终于来到大都之外。
此时正值六月十三。距六月十五大游皇城之日,只差一日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