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话落,韦一笑、周颠、张中等楚阳一方的人,纷纷怒目相向,眼神中带着不满和愤怒。
眼下阳顶天早已消失十数年之久,说不定早已殒命离世。九州浩土,茫茫人海,哪怕集中圣教的全部力量,恐怕也无法在这九州之中找到一个失踪十数年之久的大活人,更别说《乾坤大挪移》这般的死物。
这要找寻下来,恐怕真如大海捞针一般,茫茫然数百年也无法找寻的到。
杨逍此番提议,看似好心,遵守明教法理,实则却是暗藏祸心,心怀不轨之意,不愿楚阳登临他肖想了十数年的教主宝座。
此时殿内之人全都是一等一的人杰、聪明人,如何不明白杨逍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更别说,经历过十数年前那一桩旧案的明教高层。
“杨逍,放你的狗屁!”周颠当即骂了起来,“《乾坤大挪移》这项神功,自明教创立以来,就只有历来教主能够学习掌握,教内从无副本。”
“眼下阳顶天阳教主失踪十数年之久,从未于世间显现消息、风声,不知处于何等地方,无法找寻。又要如何去找到只有历代教主之间才能互相传承学习的《乾坤大挪移》”
“十数年前,杨逍你野心勃勃,阳教主消失不久,你就按捺不住,想要登临教主的宝座。只是被我等众人反对,没能让你如愿。没想到历经十数年之久,你竟然还没放下你那狼子野心。现在楚阳楚旗主,立下天大功劳,帮助圣教渡过生死劫难,更是功参造化,踏足先天之境,你竟然还要来惹是生非,阻碍圣教统一的进程!”
“你到底是何居心!”
听着周颠的怒骂,杨逍心中火气像是浇了燃油般蹭蹭猛张,尤其是周颠话中更是毫不顾忌的猛戳他旧日伤疤,将十数年前,他为了登临明教教主之位,而害的明教四分五裂这项旧事提出来说,更是让他无名火起,恨不得和周颠当场分个生死。
所幸,杨逍并未被一时的怒火埋没了理智,眼下情况,有的是比重伤周颠,更让他爽快且出气的方法,“我的意见就是如此。欲要登临教主宝座,必须先学会我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否则,任凭楚阳立下多大的功劳,有多高深的修为,我杨逍,就是不赞同他成为圣教教主,只能担任副教主一职。”
“杨逍,放你娘的屁!”周颠果然被这番话点起火来,双目泛红,像头发怒的狮子一般。
“你個直娘贼......”
“好了,周兄不要发怒。”眼见场内就要发生一场骂战,楚阳不得不挥手制止了这一情况的发展,“稍安勿躁,我既然提出这一问题,对于杨逍的发难自然是早有所打算,周兄且先消消气。”
眼见楚阳胸有成竹,似有谋划,周颠随即闭口不言,只是两眼瞪圆,直盯盯的看着杨逍,恨不得一掌扇到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上。
“张旗主,劳烦你一下,去将曾阿牛小兄弟请过来。”楚阳下令道。
“是,旗主。”张青树领命,虽然不太明白楚阳为何要喊一个外人来主殿内,也是按捺住心里疑惑,走出主殿,去将张无忌带来。
随着张青树走出,整座大殿内再度进入寂静之中。
中原六大门派的各大掌门、长老,看了这场好戏,眼神中精光闪烁,思索起脱身之法。
灭绝师太望了望杨逍,望了望楚阳,心中开怀大笑,这两个仇人,一个害死他孤鸿子师兄,又勾搭她弟子纪晓芙。十数年下来,她对杨逍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泣血。
而那个楚阳,不仅将峨嵋派镇压囚禁,害的峨眉名声大堕,更出言不逊,侮辱他峨嵋一派的镇派宝剑。虽不如杨逍可恨,却也是恨不得手刃当场的邪魔贼子。
现在两人为了魔教教主的宝座在这狗咬狗般一嘴毛,如何不让她老怀开慰,高兴如狂,心里巴不得两人斗的再凶些,最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才是最好。
殷天正面色如常,似是心中自有打算,对于方才周颠和杨逍两人的争论,不甚在意。只是在刚才突听到楚阳说的那个曾阿牛时,心中猛然一跳,仿佛心血来潮般,惊疑不定,不知是好是坏。
没多久,张青树带着化名为曾阿牛的张无忌,走入殿内。
“曾小兄弟。”楚阳道,“先前楚某曾让你帮我找寻三样东西,不知小兄弟可还记得吗?”
张无忌刚刚进到殿内,瞳孔一缩,只见数个叔叔伯伯如宋远桥、殷梨亭、莫声谷等人,全都穿戴镣铐,站在殿内,更有少林寺、华山派、峨嵋派等门派的掌门、长老也是镣铐,仿佛囚徒般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