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漆黑的天空如利剑般劈开未知的尽头,刺破阴霾,照亮大地。
呼啸而过的风,像一支疾驰的利箭,穿透茂密的森林。树木的枝叶被摇得哗哗作响,仿佛在风中颤抖,摇摇欲坠。
大滴大滴的雨水,如晶莹的珍珠般落下,砸在干涸的大地上。
然而,它们还来不及湿润地面,就迅速被吸干,仿佛久旱的大地贪婪地吮吸着这珍贵的雨露,正所谓“久旱逢甘露,滴滴喂了路”。
又是一声巨响,漆黑的房间里,一张小床上,一个身影猛然坐起,嘴里嘟囔着:
“这一针打得可真吓人!我就说嘛,没这么快。咦……现在的医院也会停电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床上那个说话的人,其他一切都被黑暗笼罩。
“有人吗?”那略显青涩的嗓音,轻轻地叫了一句。“嗯?我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病房里的其他人呢?”
他想起身去开门,到护士站问一问。但随即又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重新躺了下去。
窗外,狂风依旧肆虐,暴雨倾盆而下。一道闪电如银蛇般划破长空,瞬间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窗户里那间小得可怜的房间。
床上的人惊呆了,借着时不时闪过的光亮,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小得可怜的房间。“这……这……这是哪里?”
夹杂着稻草和谷壳砌成的土墙、灰黑色的瓦片、一人高的小木门没有上漆,一块长条型的小木头做成的门栓。
靠着床边一张四方的小木桌上面,摆着用陶罐做成的油灯,看着这从来没有怎么见过的装修风格…
“难道?”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听说有些团伙专门在医院,挑选那些行动不便的病人。
想到这,心中暗叫不好。“我孟宇活了二十七年,难道临死之际腰子还要被嘎了?
急忙用手摸向背后。“还好!还好!身上的家伙都还在。“看来那些人还没有动手。”
孟宇惊恐躺在冰冷的床上,不知所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思绪一片混乱。
想跑是不可能的,就凭他目前这身体状况,路都走不稳,稍微运动,就得晕倒。
良久,直到耳边的雷声和雨声渐渐消失,天空也泛起鱼肚白。
小床上孟宇也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看了看身下的小床,做工粗糙,青布做成的被子面硬邦邦,泛黄的布毯子,只有挨着身体的地方是暖和的,下面铺的全是稻草…
看着自己这细小的手臂。“哎!反正都是要死了,这一天之间手臂就变的好像小孩的了。”
“咯吱…”小木门被人推开了,吓得床上的人一个激灵。抬头望去,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和床上的一个少年四目相对。
妇女相貌平平,额头有些许皱纹,双鬓泛白,头发用黑色布条盘在头上,瘦弱的身上穿着略显单薄的青布衣衫。
“老二你醒了,快让娘看看。”妇女带着满是关切的声音,来到了坐在床上的少年身旁,拉住少年的手,来回在他的身上打量着。
还没有等床上少年说话,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老二”一脸茫然!
不多时房间里面,除了先前那妇人又来了两人,一个五十来岁男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都是一身电视里古代人的打扮,欣喜地打量着床上少年。
“老二啊!你可吓死爹了,醒来就好啊!醒来就好!看来老刘头的偏方还是真管用。”
一旁的青年接过话头:“就是啊,二弟你这几天可真是把我和爹娘吓得不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床上的“老二”木讷的摇了摇头。迷迷糊糊被妇人搀扶着,穿上长衫和布鞋,少年随着几人走出小屋……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放晴的天空朝阳也慢慢的爬了起来。院子里孟宇坐在一把黄竹椅上,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