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路漾就收拾好礼物,把东西放车上,才美滋滋的吃了早饭。
路父路母看着明显心情不错的儿子摇头苦笑。
路母颇有些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慨“回头到了齐家记得替我们向齐老爷子和齐老太太问好”
路漾笑道:“知道了,您昨儿就吩咐好几遍了……”
路母唏嘘,“你现在就嫌我烦了?”
说罢,还颇觉委屈的看向路父“你说养儿子有什么用,都说女生外向,你看他,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开始嫌弃我了”
路漾瘪嘴“亲妈,我哪敢嫌弃您哎,我就那么一说”
路漾看了路父一眼,他爸可是最看不得他妈眼泪的,甭管真的假的,但凡她妈挤两滴眼泪出来,他爸肯定跟他妈一个阵营,这么些年了,他早看明白了。
果然,一直留意着妻子的路父见状瞪了路漾一眼,“吃好就赶紧去吧”省的留在家里碍眼。
路漾嘴角抽了抽,很明显明白了他爸没说完的话。
吃完饭,开了车一溜烟就没影了。
齐恩典在书房看王老爷子刚发过来的文件,吴婶进来送来杯茶,临走前说了句“路少爷刚来电话了说一会就到”
吴婶走后,齐恩典也没了看文件的心情。
王老爷子说是国内找到了一例VE病例,病人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名叫田恬,她爸爸是国家田径队的,叫田励,十月份的时候小姑娘发了一场高烧,送到医院后没查出其他症状被医生当成普通的发烧治疗了,可是当天夜里就出现急症,抢救了三个小时才堪堪保住了小姑娘的命,事后仍然查不出主要病因,王老也是因此产生了怀疑,锁定了这个小姑娘,历时两个月最终说服了田励将田恬送到华恩接受系统的检查,检查结果证明,田恬果然是VE患者。
喉咙有些痒,齐恩典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自来家从没抽过烟。
以前她是从不抽烟的,也不理解为什么程亦他们那么喜爱这物什。她十岁的时候有一阵身体奇差,对好多东西都过敏,也闻不得烟味。
那段时间,她身边所有人都被卓然交代不能在她面前抽烟,尤其程亦,当时他们那群人十七八岁,正是青春期躁动的时候,程亦那会和王知若正纠缠着,烟瘾大的不得了,为这事没少被卓然收拾,导致回来程亦一见到她就想掐烟。
想起往事,齐恩典嘴角带了笑。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
她还记得第一次尝试着吸烟的窘态,一口下去,又涩又呛,眼泪都要被带出来了。
这么些年过去了,当时的情景却依旧没忘,闭上眼,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样。
记得当时十月份的天,秋高气爽,她和许晴,赵琅三个人一起去部队找卓然,那人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回家了,这次还是许晴无意间路过她爸的书房听到她爸的电话才知道卓然回来了。
虽然好奇卓然回来为什么没告诉恩典,但是许晴也没多想,像卓然他们这种特殊兵种作战人员做事一向神神秘秘的,她爸爸虽然是东南军区长官,可涉及军区作战任务,这事他也是半分都不会透露给她的,卓然也跟她爸一个性子。
齐恩典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她正跟她师父王临川老爷子研究资料,她们现在攻克的一项疾病在国内还没有先例,整个医疗组这阵都忙的不可开交,若不是许晴说那人回来了,她当真抽不出时间来。
一路上许晴吐槽着恩典忙的天昏地暗没时间找她玩,又说赵琅老往顾家跑也不去找她,赵琅跟恩典对视一眼,再看许晴眼里有些无奈忙说这阵子她外公病了所以才总去顾宅,恩典帮着打圆场也说一会看了人她们几个可以好好出去聚聚。
赵琅的妈妈是顾老爷子的幺女,可惜芳华早逝,赵琅性子清冷跟她爸爸关系也不太好,许晴和齐恩典作为闺蜜以往时常带她出来散心,像这么几个月没见,实数少事。
司机停了车,帮她们打开车门,欲言又止地对许晴道“我在这等着你们”
显然是提醒她们早些出来。
许晴摆摆手,说了句知道了。她今天是瞒着她爸出来的,要让她爸知道司机肯定很为难。
三人来过几次这边,尤其齐恩典,之前一直过来给卓然检查身体,门口站岗的大兵热情的道“小齐医生来了……许小姐好,赵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