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男孩女孩啊？”隔壁床的大哥问道。

“男的男的！”陈自豪高兴的回道。

“男的好啊！”隔壁床的大哥笑道：“过两年再生个女娃，凑个好字！”

“现在计划生育，这一胎是男孩了，要是再生的话，就要罚款了！”陈自豪笑道。

“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我们农村没什么关系，谁不生两个啊！”隔壁床大哥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农村管得没那么严，即使第一胎是男孩还可以生。”另外一床的大哥笑道：“第一胎是男孩第二胎再生个女孩是允许的，要是第一胎是男孩第二胎还生孩男孩，那就要罚款了。”

听到罚款陈自豪皱了皱眉，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条件都不好，好的话就不回来这个破诊所了，而是去更好的中医院或者县里的县医院了。他叹口气说道：“还要罚款，那就不生了，一个娃就可以了响应国家计划生育号召嘛！”

“一个怎么够，在我们农村最少最少要二个嘛，不管男孩女孩。”隔壁床的大哥说道：“罚款不用怕，出去外地的亲戚家躲两天就可以了，再不行可以找熟人嘛！罚款这个东西都没规定死金额，疏通疏通随便意思下就可以了。”

“对对对，两个要的，两个要的！”另外一床的大哥说道：“你现在生一个，以后孩子大了要照顾双方四个老人，他自己再生两个，等于说他一个人要照顾七、八个人，他怎么吃的消。两个孩子嘛，最少可以分担一点，要是老人生病了你没空他有空可以带一下医院，这是起码的了嘛！”

“现在生两个吃苦一点，以后会好很多的！”隔壁床大哥满满点头道。

“大哥说的对，大哥说的对！”陈自豪附和着点头道。

“好了好了，现在都几点了不要再聊天了！天都快朦朦胧亮了，你们都抓点时间眯一下！”奶奶在一旁催促道。

奶奶叶媚娥将婴儿放到了母亲杨建芳的怀里，两个护士也推着病床出去了，五床的大房间一下子会恢复了平静。

杨自豪从破旧的柜子旁边，蹑手蹑脚的拉了张靠椅过来，放在了妻子杨建芳的床边坐了上去，闭起了眼睛。

床边，两夫妻窃窃私语道。

“老婆，你痛不痛？”陈自豪轻声问道。

“肯定痛啊！”杨建芳没好气的说道。

“老婆，你累不累啊！”陈自豪继续问道。

“肯定累啊！”杨建芳抱怨道：“都跟你说了去中医院、去中医院，你非要来向阳亭这个破医院。你看看环境这么差，你看看那医生这么年轻肯定也都是刚毕业出来的，没一点经验的。要是老娘出了点差错，那就是一失两命。”

“乌鸦嘴！”陈自豪骂道：“我这不是看你都快生了嘛，所以急急的向王大哥借了板车拉你到这里来。要是拉你到中医院，那里多远啊，不是我怕累我是怕你生半路上。谁知道你生的这么慢生了几个小时，早知道我就送你去中医院了，省得你抱怨！”

“你就找借口吧，还不是你没钱所以才来这里的！”杨建芳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