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观伤得怎么样?”
朱敕一落地,便看到女粽子正蹲在一团焦黑的身影跟前,脸色极为难看。
不由心里一沉。
“你为何对他下毒手,他哪里招惹你了?”
“我早就警告过他,不准伤害你,他也没主动对你出手。是你先动的手对不对?”
女粽子看到朱敕走过来,便接二连三地质问起来。
“我俩就是切磋一下,我也没想杀他,谁知道他能这样。”
朱敕尴尬地解释着,上前想要查探京观的情况,女粽子抬手就拦住他,“你别过去,现在他就剩一口气了,让他自己缓缓。”
“这么说他没事?”朱敕松了一口气。
“老子只是没死!现在动都动不了,你说有事没事!咳咳咳咳!!!”
地上那堆焦黑的人影,突然破口大骂道。
“唉呀,实在报歉!你没死就好。”
“什么话!!你还想我死?”
“我是说,你要是死了,我就真说不清了。”
“他没死,现在你我也不好交待。”女粽子叹息道。
“本来我七哥就死得不明不白,现在他又这样,你让大家怎么想?”
“这确实是误会,你能相信我吧?”
“我相信有什么用?”
“你相信我就行。你看我真要想杀他,有一百种方法。何必……”
“是的,所以你这就是故意立威给我们看对不对?”女粽子阴沉着脸说道。
“误会!我真没这意思。”
朱敕发现,眼下这情况,不论自己怎么解释,任谁看就是赤果果地向西风示威。
这何止是把西风往死了得罪,也等于是给师娘上眼药啊。
“现在,这情况除非……”女粽子突地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朱敕赶忙凑过去,揽住女粽子肩膀,低声说:“吴姐帮小弟出个主意,小弟欠吴姐一个人情。”
“除非你能把他嘴堵上呗。”女粽子低声说道。
“呃……”朱敕偷偷朝京观打量一眼,“怎么堵?总不能……”说着他朝脖子比量了一下。
“笨!怎么让他闭嘴,你跟他商量,好处给到了,他自然就闭嘴了。”
“也是。”朱敕点点头,若有所思,朝着京观那边,轻声道:
“刚才他跟我打赌,要拿那把二阶凶器赢我的树枝,打赌就算平手好了,他没输我没赢。”
“那不行!”地上躺着的京观立刻嚷道,“老子纵横西北十余年,今天被你打成这样,以后哪还有脸在外面混?”
“行行,是你赢了总行了吧。”女粽子朝京观说道。
“老子虽然惨胜,但还是赢了,就是不小心从石台上滚下来摔成这样的。
朱老弟你说是不是这样?”
朱敕只得答应:“对,是,京观大哥赢了。我等会就把树枝割一段给你。”
京观闻言,废力地坐起来,朝朱敕发出一阵瘆人的惨笑:“嘿嘿,这不就结了!”
朱敕暗骂晦气,以貌取人真是害人不浅。
他以为京观这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魔头,结果这家伙不单心黑手辣,心性也这般狡诈。
明明打输了,却能借找口赖帐,反败为胜,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马盈盈这时也从石台上跑上来了,看到京观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他没死,可真是太好了。”
“小姑娘别胡说!”京观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朱敕也走到马盈盈跟前,对她嘱咐道:
“京观大哥刚刚把我打败了,我不是他对手,输了一截树枝给他。”
马盈盈不明所以,但是也没问原因,有些心疼地看着朱敕用斧子劈掉一根两尺长的树枝。
“把叶子给我留下,喂……”
“知道知道。”
四人统一了口径,也都拿到想要的东西,便起身返回。
到了炼尸阵外,朱敕忽地想起,那四个跟他送东西下来的村民不见了。
女粽子这才说,她看那四个人有点受不住阴煞,就送他们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