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也不管那报信的闲汉还没还过魂来,便摧促他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我们护送兴少爷去长明先生那里看病,蓝老板也在那里治手,本来相安无事。
半夜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骑马的男人,装成重伤求我们可怜,然后突然对我们下手。
我们几个兄弟被他们挖心开膛,一个个死得好惨!……”
“挑主要的说!”
“然后他们杀完人,留下话,要绑走兴少爷,让村长送一万两黄金去赎人。”
“蓝春野呢?”
“他在帐篷里跟兴少爷在一起,不过他手臂有伤,不一定能打得过……只怕……”
那闲汉说着摇摇头。
朱敕心也微微一沉,蓝春野也出事了吗?应该不会吧,就算打不过那匪徒,逃也不成问题,而且他还带着木哥。
正想着,马夫人的表情已经变了:“狗揍的蓝春野!他把铺子输给老犊子,没办法跟他主子交待,就玩阴的抓我儿子!
来人!去把他妹妹给我抓来!”
卧槽!
朱敕简直被马夫人的脑回路给惊呆了!
啥证据都没有,就敢说是蓝春野报复村长,绑架马伯兴。
还去抓人家妹妹。
虽然这种事,在他过去十五年人生里,在村里已经发生过不知多少回,今天亲眼现场见证,马夫人从思考到判断,再下决定,他还是震惊了。
曹植做首诗都用了七步!
你倒是也走两步!
站在那儿眼一瞪,就往蓝春野头上扣黑锅,你不怕他回来跟你拼命?
“夫人,蓝春野就算在场,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同伙。”
朱敕只当马夫人,这是一时气血上头,冲晕了脑袋,赶忙上前劝道。
“你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对了,你跟姓蓝的是朋友对吧?”
马夫人恶狠狠瞪着朱敕问道。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朱敕暗叹一声,道:“我确实拿蓝春野当朋友,他当不当我是朋友,我不清楚。”
不等马夫人发作,白景升那边忽地阴声问:“朱敕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在帮谁做事?”
“公是公,私是私我会分清楚的。请公子放心。”
朱敕沉声说道。
说实话,要不是被女粽子坑到这里,朱敕宁可挖地洞整天暗无天日累到死,他都不愿意跟白景升扯这个蛋。
“那好,本公子就给你一个公私分明的机会。”
白景升轻飘一笑,“去把蓝春野的妹妹带来见我。”
“我……”
朱敕瞪大眼睛,看着白景升,差一点失态。
畜牲啊!
“听不懂吗?”马夫人道。
“这就去。”朱敕声音平静,朝白景升和马夫人施礼,退出大堂。
白景升看着朱敕一拐一拐的背影,忽然开口:
“蓝春野的妹妹比盈盈还小一岁对吗?”
“是,怎么了?”
马夫人还在担心儿子的事,不知白景升问这干什么。
“那挺好。伯兴遇到贼人,蓝春野若见死不救,则说明他与贼人有勾结。
若是他与贼人交手,到现在都没回来,那么多半也就回不来了。
他的妹妹,只能由我费点心思来帮他照顾了。”
姓蓝那小子的血脉还是不错的,说不定他妹妹能生几个好种出来。
这刻,白景升眼神幽光闪烁,邪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