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低下头,转过脸,不敢与他那狂兽般的目光相碰。
“那就该你了!”
朱敕转过头,两眼死死盯着马伯兴,一字一顿地说道。
觉醒记忆以来,他处处低调忍让,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马盈盈不去撩,刘子翼不去惹,马伯兴更是有多远躲多远。
他所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就是想平平稳稳地混上个道侣,顺顺利利继承一点修为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就继承个修为,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咋这么难呢?!
常言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老子这根麻绳一断再断,勉勉强强已经打了十几个结,今天眼看就熬出头了,结果又断了!
断!
断你妈的断!
老子今天就弄死马伯兴!
先把他给断了!!
“老子宰了你!”
马伯兴何时被这般挑衅过。
以往,他想抓个人回去审问,哪次不是像牵狗似的,拴上绳子老老实实就跟他走。
朱敕今天胆敢拒捕,还打躺了他最得力的几个手下,这样的逆贼不杀,他脸面何在?
拔刀前冲,当头直劈!
朱敕赤手空拳,不敢正撄其锋,朝后退了半步。
马伯兴立刻上步转身横扫,不给朱敕半点反击的机会。
刀法就是要快,要狂,要猛!
他要一口气砍死这个杂种!
马伯兴长刀斩出道道匹练,势若疯虎。
朱敕赤手空拳,仗着脚步灵活,躲过一次次白刃加身之危。
他几度用脚踢起地上的武器,想抓在手里,每一次马伯兴的长刀都会把踢起来的武器斩成两段。
那竟然是一把宝刀!
“狗揍,你的烂泥拳呢,拿出来显摆啊!”
“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
马伯兴张狂大笑,再度一记迎面大劈斩向朱敕的头顶。
这一回,朱敕脚步并没再闪躲,但见他突地把双手高举,掌心一合,竟然夹住了马伯兴的长刀。
“空手入白刃!”
“他居然想空手入白刃!”周围众人纷纷瞪大了双眼。
“找死!”马伯兴丝毫不惊甚至嘴角还微微扬起一抹狞笑。
老子的刀是宝刀,这一招迎面大劈,势大力沉就算一头石狮子也能轻易劈开。
朱敕一对肉掌,想夹他的刀?
做梦!
他心中冷笑才起,便觉下劈的刀刃就像是裹进了乱流的小船一般。
左右疯狂摇摆不定,而且刀刃也像是被铁锤敲过似的,不受控制地开始巨颤!
朱敕他哪里是用双手硬夹长刀,根本就像是从热锅里拿出一个烫手的大饼,不停地在左右两手间倒换。
在刀刃斩落那不到百分之一秒内,朱敕的双掌就像鼓槌敲鼓似的,至少在刀刃上拍击了数十下,几乎震偏震碎了刀刃上全部的劲力,这才一下合在手中。
换做平时,朱敕万万不会行险,拿脑袋去赌,他能空手夺刀。
但是今天不同,他要干死马伯兴,而且他还要逃跑。
他没有时间跟马伯兴浪费,他要速战速决!
“脑袋摆在这儿,你都劈不到,马伯兴你可真不中用啊!”
朱敕双手夹住长刀,露出森森白牙。
看似在拿话语撩拨马伯兴,实际上他的双腿已经接连朝马伯兴攻出数招。
马伯兴一边不甘地用力抽刀,一边应付朱敕凌厉狠辣的蹴膝、撩阴腿,立刻就陷入苦不堪言的境地。
不但刀夺不回来,他的下盘功夫也不如朱敕细腻,攻也攻过,守也守不好。
朱敕的双腿就像斧子似的,在他腿上身上乱砍。
他一向自认坚实无比的下盘防御,在朱敕的攻势下转眼间就被砍得七零八落,摇摇欲坠。
嘭!
朱敕忽地飞起,一记势大力沉的飞膝,凶狠地劈在马伯兴胸口。
马伯兴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飞出去,仰面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