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娜搭把手在一旁问着:“婉儿妹怎么了?病了?”
“还能怎么?来那个了呗!你不来啊?”苏月俏皮的嗯回了句,便掀开地上的被子,扶着婉儿躺下,旁边还放了一个火盆。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床上又不是没空!干嘛躺地上?”张依娜一脸鄙夷,自认为是婉儿与倪丘分床睡。说来也怪,自从猜出她的真实身份后,好感度全无!也许是因为绿子吧!
“我们也不想,这是本地的习俗!”苏月无奈的说,这几天流出的血乃是污秽之物,男人碰上是要倒大霉的。“过了今天就好了。”
“就他这样,还有霉头可以倒吗?这屋里还有别人吗,他不算,女人已经够惨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今天再说!”张依娜有些生气,苏月这么大个人,敢爱敢恨时都没遵守门当户对,怎么这时像这些狗屁规矩妥协了呢,自杀未遂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变得乖巧,但也丧失了自己的主见!“按我说的做,把婉儿扶到床上去!”
两个丫鬟准备动手扶人起来,苏月掀开倪丘一侧的被子道:“这被子有些凉,要不先在下面躺躺,下边还暖和点,桃儿,你来暖暖!”
“哎!”一个丫鬟应声答应道,便主动的开始脱上衣,保留几件贴身衣物躺在床上,这样人体的热量就能很快的传输到被子里。
张依娜制止了这种行为,她掀开被子,倪丘躺在那动也动不了,不正好一个大暖瓶,让丫鬟们褪去了倪丘的上衣,婉儿的衣服也少穿点,这样不就行了。
苏月在一旁看着婉儿从地上爬起,赶忙上前搭了把手,她不知道婉儿为什么如此害怕张依娜,言听计从的活脱脱是一丫鬟,不过夫妻一场,这也应该没什么。
梅花紧接着就收拾掉了地上的被子,桃儿将火盆搬到中间,并添了些木炭,这俩丫鬟很是勤快,张依娜看着挺好,顺眼多了,不过刚才那丫鬟已经给她敲响了警钟,这个事是在丫鬟间是大规模存在的,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的,以免真的有人偷偷摸摸整出个孩子,不管是不是的,都不好收场。
张依娜与苏月回到堂屋,两个丫鬟站在一侧,“你们也找个板凳坐下来!”
苏月望向她,知道有事情要讲,但与两个丫头又有何关?
“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接下来的话,我就直白说了。”张依娜做了些铺垫:“也就这两天,有个丫鬟找到我说,给倪丘生个孩子,钱一半就行,我没答应,因为不是不想答应,信上写的是由婉儿给生,并无涉及到他人,更无纳妾的可能性,所以我就在这里明说了,想想就好,别当真。如果真的想拿孩子达成其他目的的话,写信的人在南京,钱也在南京,自己要去,我会跟你们说,更会给家里的说,说了这么多,也就想在这里提醒一下,做事之前先想一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