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府邸在何处?指个方向!”
……
姜县尉抛下夫人,独自在偏房辗转难眠。红河帮主已被仙人门徒擒获,整整三天过去了,浊气地宫注定无法保全。该撤离的人都已撤离,而自己因家族所累,成了弃子,如今只能祈求老天开眼,放自己一条生路。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起身穿上粗布麻衣,拿上一包早已准备好的银子,推开房门,向马厩走去。
姜县尉奉命今日最后一次巡查地宫,往后便与自己无关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牵出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座偌大的庭院,这可是他多年的积蓄。而且,他还以红河帮倒下为由,让巡夜的人休沐一天,现在这里静悄悄的,不会有人发现堂堂县尉竟然要跑路。
姜县尉不再犹豫,牵着马从后门悄悄出门,抽出黑布蒙住脸,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他已经做好了情报文书,还有手令,出城应该不是问题!
……
……
郝歌站在屋檐上,身上的兰花香气还未消散,他留恋地抽了抽鼻子。正苦恼着该如何与红河帮主撇清关系,谁料这大半夜的,远远的竟有一道怨念低语传来。
‘老天无眼,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吧。贼老天,你真有眼就去看着那些大鱼吧!’
他抵达县尉府邸,只见一个人影推门走向马厩。凑近一瞧,嗬!这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又养尊处优,长着一张忧愁大脸。看他这副大晚上要跑路的模样,不是县尉,我郝歌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随即又想抱起佳人,不料被扭身躲开,撇了撇嘴,向她招手示意,不动声色的远远跟在马匹后面。这位姜县尉是自己跑的,不是别人抓的。事后调查。也不会牵连到别人!
他们悄无声息的躲开巡逻人员,然后翻过城墙。郝歌惊讶地发现,萧蝶的身法比自己还要娴熟。但他看着马力全开的姜县尉,没有好奇地询问,而是突然加速。
他的身体如离弦之箭,一拳袭向姜县尉后心。
砰……
姜县尉毫无防备,被这一拳从马上轰了下来,一脸惊怒地散发着黑光,试图凝聚甲胄。这次郝歌没有袖手旁观,他身上泛着银光,冲上去就是砰砰几拳。
直到黑光消散,不见踪影,萧蝶才牵着黑马回来。看她的样子,是想把马拿去换钱啊!
“你们春香楼这么缺钱吗?”郝歌嘴角抽搐,对她的行为感到无语。自己在累死累活的战斗,她却不来帮忙,要是打不过,那不就人财两空了!
“这便是浊气修士吗?”萧蝶对他的吐槽仿若未闻,只是轻柔地抚摸着马的脖颈,杏眼中再次闪烁出光芒。
郝歌的注意力转回到昏迷不醒的姜县尉身上,他抬手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向萧蝶介绍道:“应该算吧,筑神诀的第一层,能够进一步提升对体内功法的掌控力。刚才的突然袭击,情绪瞬间失控,功法也下意识的驱动浊气,从而形成甲胄,而在此之前,是不会有任何异常的。”
“所以,我修炼浊气就不能有情绪波动吗?”萧蝶对筑神诀也有所了解,她杏眼瞥向郝歌,指出了其中的矛盾之处。“若没有情绪的滋养,神又如何成长,如何突破关卡呢?”
对此,郝歌早有准备,他抬脚踢了踢姜县尉,说道:“这家伙不就成功了吗?只要身处浊气之中,就会陷入疯狂,而这股疯狂的情绪正好可以滋养神……”
然而,郝歌的声音越来越小,脑海中浮现出萧蝶修炼时的画面:被浊气包裹的倩影,发出张狂的娇笑声,玉掌挥舞,追着自己疯狂输出!
亦或是陷入欲望的癫狂,衣衫半褪,笑靥如花地追着自己求欢……
郝歌的心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萧蝶。在月光的照耀下,黑裙越发衬托出她杏眼桃腮的迷人风姿,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呢!
萧蝶察觉到他有些无礼的眼神,柳眉微蹙,粉唇轻勾,温婉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魅惑:“你在盘算着如何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