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歌情绪缓缓回落，这些小场面吓不到他，毕竟也有高光时刻，只是情绪并没有伴随认知从而提升掌控。

双眼打量着和上方没什么区别的环境，走廊、石壁、玄鉴、天花彩绘。疑惑的眼神看向小丫头。

“玄鉴。”小丫头拍了拍娇躯，朵朵仙云掉落，赤橙衣裙飘飘，一双发辫晃动，这才给予回答。

回身看向玄鉴，郝歌这两年早已见怪不怪，忽略身旁小丫头的倒影，显示出一个身穿虎纹套装，缭绕云雾，仿佛以前的信仰身躯！

“这是什么？我的本体？”郝歌眼神茫然，就像第一次看到一般，打算装一下傻子。

小丫头神色古怪，堵住他的狡辩，粉嫩小嘴一张，开口就让他好看：

“衣服脱了。”

郝歌神色一僵，缓缓扭头看向小丫头，两手环胸，手扶肩膀，弱弱开口：

“潭潭姐…这不太好吧…”

(?ˉ?ˉ??)

潭潭姐看他想转移话题，抬手点了点两人小孩模样，晃动头上发辫，小脸严肃，声音发寒：

“你真的…想要试试？”

看着升腾气势的潭潭姐，郝歌张了张嘴，冷汗都要下来了，自己有个先天生灵的设定就够了，真的不想往上加。开口想要打岔。

“脱吧，我都知道。”潭潭姐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只是语气依然不太好。

“什…什么意思？”郝歌抬手遮掩神情，是真的想哭！自己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啊？知道什么啊？

“后返先天，重塑身躯。”潭潭姐声音放缓，接着安慰道：

“没关系的，我们不是敌人。”

郝歌不信，只打开指缝，拿缝瞄人，脑海里回荡着什么搜魂术，万魂幡，子母蛊…

“不然你早死了。”潭潭姐漏出一丝笑意，粉嫩小嘴吐出柔和话语：

“山上的所有人我都一清二楚，包括齐垚！”

“齐垚”的名字吐露，郝歌终于惊呆了！揭露底细那种压力，让他有些不敢置信，滑落手掌遮住脸颊，再装一次傻，发出闷闷声响：

“齐垚是？”

“你的敌人？还是你的小女人？”潭潭姐眼神有些戏谑，再次揭露底细：

“茶壶小女孩？”

郝歌彻地没有了侥幸，自己带过来的全部家当也就这些了，仿佛收藏夹的学习资料被抖漏，跌坐在地，最后索性躺下摆烂。

声音空洞，就像没有了希望，静静询问：

“什么时候…算了，我好像不是先天生灵，你们找错人了。”

“你是不是，我们说了算，而现在，你打算躺着和姐姐说话？”潭潭姐看郝歌被情绪折磨得够呛，也停止了语言攻势，希望他耐玩一些。

接着伸出纤手示意，粉嫩小嘴传出悦耳声音：

“起来吧，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广袖笼罩的皓腕递到跟前，郝歌怔怔看着潭潭姐，娇颜上噙着柔和笑意，这才有了些名为“大姐姐”的感触。

抬手搭上纤纤玉指，感受着手上的温柔，这才微微回神，带着些抱怨的语气，开口询问：

“潭潭姐，我们不是要说筑神诀吗？那我脱衣服干嘛？”这句潭潭姐倒真带了些许认同感。

也不见潭潭姐发力，轻飘飘的把郝歌拉了起来，眨巴着灵动双眼，语气带着些疑惑，无辜的悦耳声音响起：

“筑神诀的话，不得先了解什么是神？”潭潭姐不待他多想，张嘴继续催促：

“好了，脱衣服吧！”

郝歌依旧有些疑惑，了解神的话为什么要脱衣服，不过随着脱掉上身衣物，些许疑惑反倒不重要了。

玄鉴上的倒影随着衣服剥离，身躯缓缓显露出来，其上点缀的鳞甲碎片，闪烁金属光泽，那是具残破铠甲。纵横交错的细微裂缝蔓延到身影各处，肚子里茶壶虚影若隐若现！

“这…这是灵魂？”郝歌有些惊诧莫名。不明白这到底是神还是灵魂？或者两者都是？还有身躯上为什么还有铠甲？这让他想起了征战世界的模样。

“不，玄鉴映出的是神，这…是你的神，”潭潭姐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郝歌的身躯，仿佛想要抚平其上的伤痕累累，声音温柔的开口：

“很辛苦吧…”

声音顿了顿，灵动双眸有些水润，温柔声音中带着些许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