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去找各位院长!出大事了...”
“吱呀...咚!”
随着刺耳的关门声,古言几人默默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张惨白人脸...
“嘁,没吓到嘛,真没劲,唐棠你这傀儡不行啊。”蝉衣从傀儡身后走出来吐了吐舌头朝远处的唐棠说道。
“本来就不是用来吓人的...”唐棠眼角抽搐。
奇怪的是,在古言他们进入这个房间后,就与外面的火海隔绝了开。
古言打量着周围,一个不大的房间,除了他们进来时的那道门外就只有正对着的一条漆黑走廊,小房间内没有窗户和灯具,只有镶嵌在墙壁上的几枚莹光石散发着微微绿光。
小房间内只有蝉衣、水竹、唐棠三人,钩吻与关隐则不见踪影。
看出古言的想法,唐棠说道:“关木头和钩吻姐还有几个人顺着这通道往前走了,蝉衣的师父怕黑,所以我们便在这里等你们。”
古言松下一口气,阿吻没事就好...
随即他又为难的望向蹲在一块大大的荧光石下的水竹略感头疼,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怕黑,现在也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不管吧。
古言想着走到蝉衣身边小声问道:“你师父这样...还能跟我们一起走吗?”
蝉衣闻言侧头看了一眼水竹道:“没问题,你们先走吧,我们很快跟上。”
古言点头招呼了一下流萤唐棠几人,取下几枚墙上的荧光石后向漆黑的通道走去。
蝉衣则走到水竹身边蹲下身刚欲开口。
“我不去!徒弟弟要走的话我就不要你了!”水竹鼓起腮帮气鼓鼓的说道。
蝉衣原本的笑容慢慢扭曲...
“啊!你放下我,放下来!我不要你了,徒弟弟你个坏蛋!”
古言几人回头,就见到蝉衣面无表情的抱着水竹跟了上来。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刷刷刷。”
众人立马“乖巧”的回过头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
借由莹光石微弱的光芒可以模糊的看清,走廊的两侧都是刷满白浆的平整石壁,而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还会挂着一些书画作品。
“不对劲。”走在队尾的墨云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云姐?”流萤回头好奇的问道。
墨云从唐棠的傀儡手中拿过莹光石照向自己身边的一副水墨画,画中只有一名胖头娃娃正蹲在地上似是在哭泣。
“这幅画,我方才见过,我们在兜圈子。”
古言闻言飞快的问道:“你确定?”
“不太确定,当时太暗了,我也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因为这幅画太过独特才记了下来。”墨云皱眉回道。
古言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片刻后他道:“那我们继续往前走,看是否会再次遇上这种情况,唐棠姐、陈橘大哥,你们也多留心下身边的壁画。”
“没问题。”
如墨云所说的一样,在众人又向前走了大概一刻钟后又回到了那幅胖头娃娃的画前。
本就害怕的水竹一下眼眶就红了,她扑到蝉衣的怀里哭道:“我都说了不要进来,现在碰鬼了,呜呜呜...”
蝉衣蹲下身抱紧水竹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师父父,有我陪着你,打不了我们一起死。”
“呜呜呜,我才不要死,也不要徒弟弟死...”
唐棠指尖微颤,身后的傀儡立马进入了警戒状态,她上前向皱着眉头的古言问道:“现在怎么办?”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三种可能。”古言回道。
“哪三种?”
“一,我们还在幻术之中,现在这些都是书院内极强的幻术术法。”
“二,我们其实还是在往前走,只不过有很多幅同样的画罢了。”
“一、二基本可以排除了,就算是最顶级的幻术也不能影响人这么久,而同一幅画的话...我先前在用小刀在墙壁上做了个标记,刚才也见到了...直接说最后一种吧。”陈橘开口说道。
“最后一种,其实这个走廊并不是直的...”
“不是直的?你什么意思?”正抱着水竹的蝉衣抬头看向古言问道。
“这么说吧,这个走廊其实是‘回’形这样的,只不过设计者通过一些物品的摆放以及光线、纹理的利用使我们错误的以为这是条直廊,其实我们一直在绕圈子罢了。”
“这怎么可能?!”
“不是不可能,其实我们生活里有许多视觉错觉的例子,比如你将一大一小两个木桶注入相同水位线的水,在同一视平线上就会产生错觉这两桶水的份亮是一样的。”
“那也不能...”
墨云止住了还欲较真的流萤询问道:“那就算按你这种猜想,我们一直在这条走廊内兜圈子的话,真正的出口又在哪里?我们现在可是连回去那个房间的路都没有了。”
“房间...对,就是房间!”古言忽然叫到。
“如果从房间进来的那段路是直路,那么一定有段路被隔断了,那那个隔断的地方,应该...”
古言一直墨云身边的那幅胖头娃娃画:“就是这里!”
“我观察过了,这走廊一路走来,大多都是极佳的书法活大家名画,唯有这一副,似只是儿童所作,毫无意境,周围也没有题字与印章,所以...”
“哇...”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阵婴儿的啼哭传来,而那幅胖头娃娃画,竟慢慢“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