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是不知道。”
熊江想了想,随后道:“漕布此人虽然处处针对您,但据说这些年,他给上司缴了不少好处,就是同级千户间,也得到他给予。所以漕家才没那么多黑料。”
这漕布也并非绝对愚蠢,在官场上还是懂得维护的,只可惜,他没将陈夏这个上门女婿放在眼里。或者仇恨让他蒙蔽了双眼。
这也是他最错误的一步。
如今,陈夏铁了心要找到他们的黑料,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陈夏手中就有关于晋王与漕勇,漕家之间的联络纸张内容,可惜晋王很狡猾,那并非晋王亲笔信,更像是代笔,也没有晋王印章。
他们是通过书信中特殊的排列来进行身份确认,避免被人抓到把柄。
即便这纸张内容落入锦衣卫手中,也不足以搬倒漕家和晋王。
目前一无所获。这也让陈夏知道,他的职位还是太低。
不过就在这时,熊江忽然想到什么,他狐疑道:“对了爷,虽然我们没查到关于漕家的什么黑料,但最近好像有一桩案件是与漕家人有关的。”
“哦?继续说。”
“好的爷。这事说来也简单,在城南八所区,漕守备在府中与小妾休息,却在半夜出现一名刺客。”
“那晚多亏他反应及时,人没事。不过最后还是被刺客逃走了。”
“随后漕守备立刻报案,前段时间漕布的人已经将其抓捕,现在就关在牢房里,如果不出意外,此人要被砍头!”
“这人叫什么?”
“林忠,听说他在诏狱不停喊冤,只是没人理他,肯定是活不了的。”
“这件案子是漕布在负责吗?”
陈夏又问道。
“是的。”熊江点点头:“不过漕布人死了,案子已经移交给千户所。”
“立刻带我去见人!”
听到这消息,陈夏神色微动。
只要是关于漕家的,他就有了切入口,就算没事他也能找出事来。何况漕家能有干净的?
陈夏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他立刻带着人前往锦衣卫诏狱。
“陈总旗!”
锦衣卫一般人不得进,见是驸马爷,所有人自动让路。
很快陈夏就来到了诏狱。
刚走进里面,有一股阴暗,潮湿,霉气和血腥味扑面而来,以及耳边不时传来各种恐怖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单单是站在这里,精神上都是一种折磨!
当陈夏来到诏狱三层丁字牢房门外时,便看到里面关押着一名折磨的不成人样,浑身是血的赤身男子,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他就是林忠了。
地面有少许馊了的饭菜也不曾碰过。
林忠似乎自知绝望,放弃了挣扎,只待饿死了此残生!
如往常一样,林忠躺着一动不动,因为浑身疼,且不想动。
一般隔断时间,就会有人来打他。
这时,他耳边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似乎很多,脚步略快。他暗道。
应该……是来杀我的吧?
呵呵,死了也好,像我活的这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