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今天的清理工作异常繁重,晚饭的时间比往常稍晚了一些。
在营地内,武延生一直以大爷做派,他活没干,却总是嚷嚷个不停。
此时,他见晚饭迟迟未上,便开始在营地里嚷嚷:“魏师傅,怎么回事啊?饭呢?我们这一天可都是靠窝窝头和土豆充饥的,身上连点油水都没有,我都快饿扁了!”
武延生的嚷嚷声在空旷的营地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一旁的覃雪梅见状,连忙拉了拉武延生的衣袖,轻声劝诫道:“别说了!”
众人纷纷投来不满的眼神,仿佛在质疑这个不干活的家伙竟还敢抱怨。
武延生这几天独自一人在宿舍,似乎已经变得有些疯癫了。
他忽然激动地站起来,声音中充满了不甘:“我一个大学生,来到这塞罕坝是为了种树,可不是为了挨饿的!”
苏阳冷笑一声,嘲讽道:“树呢?我们看到的只是你空空的双手,还有那些已经被你吃掉的粮食。冯程,他来了好几年,尽管遇到了种种困难,但他从未放弃。而你,口口声声说是大学生,却连一棵树都没种下。”
武延生被苏阳的话气得脸色通红,但他看着苏阳那锐利的眼神,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畏惧。
他只好咬牙切齿地反驳道:“我才来几天啊!你们看看冯程,他来了好几年,一棵树都没种活!哼,我又能怎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冯程的指责,仿佛是在为自己的不作为寻找借口。
而此时的冯程恰好不在食堂,武延生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武延生的言辞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了苏阳的内心,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苏阳猛地站起身来,双眼紧盯着武延生,眼神中充满了不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贱皮子,闲得慌——”
感受到苏阳那炽热的目光,武延生心中一阵慌乱,他深知自己惹怒了这位脾气火爆的苏阳。
为了寻求保护,他慌忙大叫起来:“大队长,快看啊!苏阳他又要打人了!”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赵天山推到了风口浪尖。赵天山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他深知在这个团队中,打架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行为,这不仅会破坏团队的和谐,还会影响大家的士气。
于是,赵天山威严地开口了:“苏阳,坐下!”
赵天山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苏阳不得不收敛起怒火,坐回到位置上。
然而,他并未就此罢休,目光锐利地扫向武延生,嘲讽道:“大队长,我看武延生刚才说话中气十足,想来伤势定是痊愈了,是时候让他下地干活,为咱们的造林事业出份力了。”
赵天山微微颔首,将视线转向武延生,眼中闪过一丝审视。
武延生见状,心知自己已陷入两难境地,只得硬着头皮道:“大队长,尽管我身体还有些疼痛,但这点小伤怎能阻挡我投身植树造林的决心?我申请明日便下地干活,以实际行动证明我的劳动积极性!”
这番场面话虽然说得漂亮,但苏阳心知肚明其真实意图。
赵天山闻言,却是笑着点头赞道:“好!有这份决心和态度,便是我塞罕坝的好同志!”
然而,苏阳心中却暗骂不已:“这狗东西,真是满嘴鬼话,连篇的谎言!”
他深知武延生的本性难移,对其未来的表现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