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压压的,大颗的雨点一滴滴的滴落,就像是老天在打喷嚏喷洒的唾沫星子一般密集。夜风呼呼的吹,吹得院子里的花花瓣落了满地,凤凰木的树枝也随着夜风左右摇晃,接连有花叶被吹落的簌簌声。
白乐偷摸着往杜家人住的楼里走去,白天跟在身后时不时的用手护住自己的发型,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虽然是去撬棺材板,但是也得保持一个好形象。
踏入楼房,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瞬间袭来,白乐沉着脸,脚步顿了顿想到白天还在后面,白天那家伙没有来过也不知道一时间能不能受得住。
果然,白乐一回头就看见白天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整张脸痛苦的扭曲,一手捂着胸口艰难的呼气,那模样就像一条缺水的鱼。
白乐从包里掏出一张符拍的一下贴在白天的脑门上,白天顿时觉得舒坦多了,虽然还是觉得压抑难受,可也不至于难过得想死。
白天恢复过来眼珠子瞪上脑门儿的黄符,在心里暗暗的低咒一声,这个傻乐把他当僵尸贴么?贴哪儿不好非贴他脑门儿上,这是要闹哪样?
白天刚想伸手把黄符给拽下来,白乐凑到白天跟前低声道:“不想难受得抑郁症就别动,你要是把符给撕了那就自己忍着,别找我。”
白天手停在半空,纠结了半响,咬牙,“那你也别贴我脑门儿啊,连路都看不见了。”
“这符只能贴脑门儿才有用!”白乐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朝屋里走去。
“……”
白天磨牙,看着眼前的黄符瞪得一双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
得,为了自己的小命儿,贴就贴吧,反正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人瞧见!
白天磨磨蹭蹭的跟着白乐往前走,黑灯瞎火的连点光都没有,他本想偷摸着照个亮,偏生白乐还不许,造孽啊!
虽然看不见,可是白乐对于那个地方还是比较熟悉,都去了两次再次去自然是轻车熟路的。
很快白乐就带着白天找到了储藏室,进了暗道一路到了下面的灵堂。
这次白乐摸出兜里的打火机点燃了供桌上的蜡烛,灵堂一如上次他们进来时看到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着燃烧的两只白蜡烛,白天犹豫的开口,“傻乐,真的要开棺啊?这可是要损阴德的。”
“开!阴德?你活的好好的拿阴德来做什么?损就损了。”白乐盯着那口沉香木棺材眼睛都不眨一下。
“……”
是,他现在活着阴德对他来说的确没什么用,可是,以后他老了,死了阴德不够可是要在地府受罪的,受罪也就罢了,万一毁了他的盛世美颜可怎么办?
白乐拿起桌子上的尖刀,那是杜家小姐用来放血的刀,白乐拿着刀走到沉香木棺材前,举刀就要朝沉香木棺材盖砍下去。
今日她就要看看杜老爷是不是真的不惜用自己的亲孙女性命来压住棺材里的恶鬼。
“傻乐!”白天压着嗓子喊道。
白乐手停在半空,转头冷冰冰的看着白天。
“你要说什么?”白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