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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然而木奕珩只是动了一下,他猛地退后,陡然放开她。

林云暖失去支撑,几乎跌落下去,手攀住炕沿,勉强直起身子。

她飞速拾起裙子将自己遮住,蜷缩在地上,浑身打颤。

木奕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一面整衣摆一面咬牙辱她道:“怎么办,你这样下贱,爷提不起干你的兴致。”

林云暖环抱住自己,把自己缩在裙子的遮挡之下。

她未抬头,声音颤中带着冰冷的寒意。

“那你现在能走了么?”

木奕珩哼笑一声,拾起地上的甲胄,快步朝外走去。

护卫官吏等人退至院外,此刻听见门响,纷纷探头看来。

木奕珩面无表情地越众走出院子。

官吏们没听见里面传出呼救,原想莫不是两人相识?此刻见他不像高兴的样子又不免打鼓,总不会是有什么恩怨?

木奕珩很快消失在前方。

片刻,他招手唤来一个亲兵。

“去守着,不准人进,不准人出。”

亲兵愣了下,才明白过来,木奕珩指的是刚才那个院子。

听他又道:“把她身边的侍卫都押送过来。”

亲兵摸了摸脑袋,想劝:“帅爷,到底是京城大员的家眷,是不是有何误会?”

木奕珩不语,一味朝前走。亲兵见他这模样,知道他是气得狠了。

当即不敢再劝。

片刻,木奕珩走进下榻之所。

两个娇艳妩媚的美人儿只穿着小衣,伏地跪着朝他行礼。

目光略过,只见一片白花花的皮肉。

木奕珩胃中翻搅不已。

他强抑住冲口而出的呕意。

抽刀出鞘,一刀劈烂身旁的架子。

“滚!”

两个美人吓得花容失色,呆滞片刻战战兢兢地从里奔了出来。

木奕珩满腔燥郁,他不解气,提着刀没轻没重地在屋中乱挥。

满地狼藉。

他扔了刀,站在那里,妇人的脸,那个多出来的孩子,他的钰哥儿,重重叠叠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撕开的裙子,按住的腿……

挥之不去。

像山一样压在他心头脑海。

木奕珩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

他怎能这样的没骨气!

那妇人弃了他!

年余后终于给他撞上,他竟没出息的,还想要她?

他真是……

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木奕珩直冲入净房,地上放着两桶冰凉的备用的水。

他也不脱衣,兜头浇在自己身上。

他想要清醒。

他不想再被一个女人左右情绪和生活。

他不想这样不堪的,要一再去哀求挽留……

他难道不配被爱么?

难道他不能被人珍视着,不离不弃守在身边?

…………

人都退去了。屋里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悦欢轻手轻脚地迈步进来。

她抱起小的,出声安抚大的。

林云暖不在内室。

她保持适才的姿势,蜷缩在稍间炕下。

她咬住嘴唇,哭不出来。

她和木奕珩,回不去了。

误会也好,他恨她厌恶她也罢。她不准备解释,也不想和好。更不会求他带她回家。

若非天灾,他们永远不可能重逢。

是上天非要再多折磨她一次。

与其是在无尽的漫长岁月和无趣生活中消磨掉感情,她宁愿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决断掉。

叫他恨她,总比挂念她,禁锢住他自己好得多。

他天生是世家子弟。该恣意张扬的活着。

她生来不属于这时代世界,她想照着自己的意愿生活,不想被规矩和阶级束缚。

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那道鸿沟,永远跨不过。

…………

雷声隆隆,闪电劈过。

院里的桂树惊起几点火花,在暴雨中被劈断了粗壮的枝丫。

木奕珩在本不深沉的睡梦中惊醒。

他大汗淋漓,身上衣裳湿透了贴在身上。

他梦见他的女人,委身他人之下,床上爬满了小小婴孩,每一个都不一样。

女人像无骨的蛇,盘在面目模糊的男人身上,越过宽阔的肩头,笑着朝他看来。

在嘲笑他,在讥讽他,在羞辱他。

木奕珩下床,把自己浸到冷掉的浴桶中。

这样他才能清醒。才能不去想那些事。

阵阵闪电,照得屋中亮如白昼。

木奕珩抹脸的手猛地顿住。

他脑海中涌起一个极突兀又合情理的想法。

她是靠着卫臻才能逃出京城,躲在这偏僻之处,逃开他的搜索和掌控。

卫臻是谁?

是钰哥儿的祖父!

她凭什么得到卫臻庇佑?凭她的孩子是卫臻的亲孙!

他对血脉一事如此在意,怎可能容那妇人身侧有外人对钰哥儿不利?

木奕珩腾地从水中直起身来。

他随意扯块布巾抹了两下,披衣持刀就冒雨朝外冲去。

身后,屋檐被雷击中,瓦片横梁灰渣般掉落下来,发出山塌一般的巨响。

俱被他抛在脑后。

他的呼吸急促,心脏紧紧揪成一团,每走一步都觉舌根发涩,胸腔生疼。

他挥手遣退了要跟上来的亲兵。

独自一个,穿街过巷,走到他适才来过的地方。

大门被毁坏,门前守着他的人。

木奕珩抬了抬手,禁住了他们问候出声。

林云暖一直没有睡。

悦欢在里间伴着两个孩子。

她躺在炕上,目光清明。

劈下来的闪电照亮她的面容。

没有流泪,没有表情。

嘴唇上破的伤口,血已凝固,翻肿着,有点滑稽可笑。

窗格轻响。

木奕珩不知在门口徘徊了多久,近乡情怯般,不敢靠近。

原想从侧旁窗进入,待坐一会儿才决定该如何。

怎料她就在窗下炕上。

林云暖骤然坐起身来。

雷电划过,四目相对。

林云暖来不及说什么。

被木奕珩扑过来,抱个满怀。

她伸手推他,木奕珩的双臂像铁钳般,箍住她不放。

让她紧贴在他胸前,嘴唇含住她耳垂。

林云暖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他清楚知道她每一寸的弱点。

沿着她耳后,一点点地舔舐。

酥麻又极痒。眼睛一下子水汽朦朦。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林云暖咬住舌根,狠心使劲一推。

木奕珩竟被她推开了。

他不急着重新将她抱住。目光定定的望住她,伸手解开自己淋湿的衣裳。

狰狞的一道道新伤旧痕,在偶然划过的闪电下跃入她眼底。

林云暖怔住,骇然盯住他的身子。

腰侧长约两寸宽若指粗的新伤,深深刻在他腹肌之侧。

心脏位置一个骇人的洞,也是刚愈合不久的样子。

林云暖那些流不出的眼泪,瞬间崩溃决堤。

她顾不上执拗,顾不上旁的任何念头。

她扑过来,指尖发颤地想去抚触那上面的一道道伤。

该多疼啊,这该有多疼啊。

从前白腻的胸膛如今狰狞的疤痕遍布。

离开后他没潇洒快意,他活在了地狱里!

林云暖咬着嘴唇,屏住呼吸。

木奕珩伸手,先试探握住她两臂。见她没挣扎,才手上一带,将她抱进怀里。

他把她推倒在炕上。垂头细细吻她落泪的眼睛。

林云暖睫毛颤抖着,嘴唇和牙齿也在发颤。

木奕珩的嘴唇掠过她肿起来破掉的嘴唇,有点懊恼地轻轻吮。

适才他是那样的愤怒,此刻又是这样的温柔。

魔鬼是他,神明是他。能毁掉她让她万劫不复的是他,让她心碎成渣泪落如雨是他。

今生来此,是为他。

他滚烫的肌肤贴上来。

她想躲。

不是不渴望这拥抱,她生怕触痛了他一身的伤。

经历过多可怕的事才能伤成他那般?

短短一年余,他是经过多少次拼死的激战。

这些伤有人替他涂药,轻轻吹拂减少他的痛楚么?

有人为他落泪为他心痛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么?

她明明只想两个人更好更自在,不要熬光了恩情和爱。

她不是为了让他受这样的苦。

原以为长痛不如短痛,她走了他也就放下了。

若知道别后他变成这样,当初她会否做出那样的选择?

她的心缩成了一团,好痛。

木奕珩等不到她软化,他伏低身子,垂头亲吻上去。

林云暖被惊着,陡然僵住了身子。

…………

饱胀的,快掉破碎掉一般。

没处躲藏。

他就这里。

逃到天涯海角,也被他抓住,纠缠,不死不休。

没尽头的,记不清翻来覆去的多少次。

眸子盯住头顶的窗格,看它从暗转蓝,又变得透明。

碰撞声响很大,隔壁的悦欢不可能听不到。

早早抱着孩子躲到后头婆子的房里去。

昨夜那样的暴雨狂电,今日竟是晴阳乍现。

木奕珩平躺在炕上,胸前伏着一个骨头快要碎掉的女人。

她试图动一动,惊觉某处复又苏醒。

木奕珩眼睛都没睁开,翻身把人扣住。

…………

木奕珩一上午未曾露面,阳城军/政两方集聚在他宿处候着。还有许多杂事要与他汇报,等他决断。

姐儿大病初愈黏娘黏得紧,哭哭闹闹总是不停,悦欢这一上午都哄不住。

林云暖迷迷糊糊听见女儿的哭声,她翻了个身,立时又被人搂住抱了回去。

早午饭她都没吃,体力消耗太多,此刻头目森然半点力气都无。

男人喂了点凉茶给她,自己也灌了一杯。

林云暖撑着手臂想起来,饱满的白兔随着动作轻晃,落入木奕珩眼底,他眼眸就黯了下去。

林云暖轻轻“啊”了一声,被含住轻轻揪扯,牙齿捻在上面,她已经没什么感觉……木掉了……太多次……

木奕珩并不很饿,相反他甚至很饱。这动作让林云暖不自在极了,好像他不是她的男人而是待她哺喂的小儿……

第一个孩子她并没机会亲自喂养,小女儿却是自己亲自带的……

木奕珩满足地仰躺下去,手指缠绕她的发丝,声音微微沙哑,在她头顶问道:“所以接着你打算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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