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独角兽把犄角往树上一插,将巫师钉在树上。
它不顾犄角折断的危险,又左右来回拧着头,直到巫师尸体的大半个肚子都被磨烂。
体型稍微小上一圈的母独角兽缓缓踱到它的丈夫身边,发出呜呜然的悲鸣。
公独角兽依旧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它的两只耳朵耷拉下来,而且咬牙切齿,突然扬起两条美丽的金色前蹄,发狂践踏着盗猎者弟弟不成人样的尸骸。
有节奏的马蹄声不知道响了多久。
最后还是搂着盗猎者哥哥脖子吸饱了血的罗雯开口劝道:
“别难过,其实贵夫人劝的很对,毕竟马死不能复生。”
她先舔干净嘴角,然后才悠闲地走近独角兽,轻轻抚摸后者雪白的鬃毛。
公独角兽颓然跪倒在地。现在它只是一位自责的父亲。
“要是实在难以接受悲惨的现状,那就抓紧时间和夫人再生一个,去改变它。”
那头面目温婉的母独角兽奇怪的回头望了一眼罗雯。
公独角兽一直背对着儿子悬吊的方向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它的妻子也跟着卧在身旁,止不住的低声嘶鸣。
提前吃饱了的罗雯决定陪它俩躺一会。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她想摸摸独角兽会发光的犄角。
不跟人家混熟,怎么能让上手呢。
罗雯躺在两头独角兽中间,脑袋枕着公独角兽的肚子,小手在母独角兽的犄角上揉来揉去。
摸起来很光滑,还挺温乎,手感与象牙接近,但更有韧性。
黑巫师兄弟宁愿使出不可饶恕咒也要杀死独角兽,应该就是图谋这根漂亮的犄角吧?
毕竟独角兽毛卖的不贵,在对角巷就能买到。
既然这根角如此值钱,为什么没有巫师在禁林里划一块区域养殖独角兽,然后合法取走它们的角呢?
明明这个世界的巫师连火龙都敢养。
可能在这些长得像马的神奇动物身上,还隐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吧。
母独角兽好像已经知晓罗雯在打她犄角的主意,默默往更远处挪挪,还用嫌弃的眼神瞟了有贼心没贼胆的罗雯一眼。
居然沦落到被一匹马鄙视。
罗雯仰头对天大笑。
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之前出校门时就有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重新回到心头。
禁林里偶尔有盗猎动物的黑巫师出没是事实,今晚霍格沃茨的大门没锁也是事实。
这两个事实放到一起会推导出一个很不好的结论:只要校门一直不锁,总会有些调皮的学生跑出城堡,这些学生中的一部分只要进入禁林,就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险。
毕竟不是每个学生都是到了夜里无所不能的吸血鬼。
可之前……好像没听说有学生半夜死在禁林里吧?
现实怎么就这么巧,今天就把缺血喝的她给放出来了?
罗雯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强作镇定问道:
“你们夫妇之前经常遇见从城堡来的学生吗?”
母独角兽很通人性地摇摇头。
坏了。自己怕是要在城堡外一直被锁到圣诞节。
罗雯跳起来,一溜烟的往回跑。连与两匹独角兽告别都顾不上。
……
与此同时,斯莱特林休息室壁炉旁。
珊度躺在沙发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六年级男生宿舍的门被推开,水桶哥从楼梯上小心翼翼的拾级而下。
“你为何还不睡觉,在等罗雯?”
一边下台阶,他一边小幅度摇摆后腰。
“她也吃坏了肚子,在二楼蹲厕所呢……哎呦。”
“原来空腹不能吃草莓啊。”
珊度若有所思的说。
她指指一年级女生宿舍的方向:
“今年斯莱特林新生只有我和罗雯两个女生,我不敢进屋睡觉。”
“噢,你可以写信给邓布利多教授反映情况,申请一台炼金人偶陪你睡。”
加尔终于逮着他最爱干的活——帮人解决问题:
“那种人偶本来是提供给部分起床困难又碰巧独住的学生的。人偶嘴里装着喇叭可以陪你聊天,早晨还会按预设的闹钟喊你起床上课,我估计以你的情况,调用一台也不是难……该死!”
水桶哥正说的入神,脚下忽的踩空了一节台阶。
他整个人摔在休息室地板上,臀部还在无力的抽抽着。
一股令人十分不愉悦的气味缓缓散播开来。
“该死!该死!该死的土豆哇!”
加尔狂躁的捶着地板,他简直快崩溃了。
“立刻回你的宿舍去!我命令你!我必须对我的长袍施清洁咒——”
“清洁咒?”
珊度一听到魔咒的名字就按耐不住好奇,到现在为止她还一种魔法都没学会呢:
“可以让我看看你怎样施法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