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太太躺了几天才下床,整个家被悲伤的气氛笼罩了起来。
封嘉陪同封二太太吃完早饭,打算去衙门问问,案件的进展,被封二太太叫住了:“前几天,你外婆来看我。说你二舅在外面得了一个肥差,大宅那边投了钱,已经获益好几千两银子。所以,我想着你要不先停一下,把钱投给你二舅。咱们家这几年遭遇困难太多了,真的是经不起折腾了。”
封嘉陷入了犹豫,低头大口大口吃着米粥。南荣亦柔回说:“婆婆,经验是靠打仗打出来做,不是靠等出来的。如今都爬到这个地步了,万事俱备,就差临门一脚,不如在坚持坚持。”
封二太太不悦:“你二舅母要给咱家白入五千两的,你是不是把契约拿回来了。”
南荣亦柔说:“那契约有问题。”
封二太太理直气壮的说:“有什么问题呀,有问题人家能给你钱吗?”
封二老爷也是心存疑虑:“亦柔,我也觉得你太敏感了。你大伯家确实拿到好几千两银子,前几天还跟我炫耀呢,说咱们傻。”
“公公,朝廷的事情我不懂,但是那个契约确实有问题。因为情况实在是太紧急了,所以我才没有跟您商量,把契约拿回来的。后来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就给忘记了。”
封二太太不悦:“真当这个家是你的了。”
南荣亦柔看向封二太太:“婆婆,您说什么?”
“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当我这个婆婆是软柿子。你若一心向我儿子,你拿了你公公那么多分红,也没见你拿出一个子帮衬你相公。”
南荣亦柔辩解说:“婆婆,您这话说的不对呀。我来家里这么多年,帮忙管理蚕房、修建湖泊、建染坊、建仓库。对您和公公我也是孝顺有加,你们冷战我想办法让你们和好。”
“你还好意思说。让你管蚕房,把蚕都养死了。修建仓库,没几天仓库就被人烧了。还拿我跟你公公开玩笑,那有一点晚辈的样子。动不动就报官,家里那点事,搞得人尽皆知。”封二太太越说越委屈,泪水如珠子一般,往下掉。
南荣亦柔掏出管家钥匙还有印章,放在餐桌上:“你们一家人慢慢吃,我还有一笔账,算完就拿给婆婆过目。”
南荣亦柔跑到小花园,站在池塘边上,捂着心脏,含泪笑说:“人为什么要有感觉呢?”
“亦柔,娘她没有恶意的,就是心里积压的情绪太多了,发泄一下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封嘉跟了出来。
南荣亦柔赌气说:“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往心里去。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南荣亦柔不在管家,不在管蚕房的事情,每天早起侍奉封二老爷和封二太太用餐,然后在自己回房间随便吃一点。
封二老爷劝说南荣亦柔坐下一起吃,南荣亦柔笑着说:“我不配。”
韩姨娘听说南荣亦柔丢了管家之权,堵着南荣亦柔嘲笑:“听说你把管家之权丢了,看你平日里张狂的样子,活该。”
南荣亦柔浅浅笑了,没有理会韩姨娘。韩姨娘不依不饶,上前拦住南荣亦柔说:“还当自己是当家主母呢,我可是你的长辈,见到长辈连个招呼都不打,还官小姐呢,一点教养都没有。”